追忆金古1：第一剑客莫庆山（初入中原）

追忆金古1：第一剑客莫庆山（初入中原）

追忆金古：第一剑客莫庆山

剑客

唐 贾岛

十年磨一剑，霜刃未曾试。

今日把示君，谁有不平事。

1、初入中原

明，嘉靖12年。

初春，黄昏后，细雨纷纷，茅草亭破败，有人大踏步朝走来，腰里插着长剑，是个脸色黢黑，身材矮小的男人，看不清长相，也无法估摸出年龄。

他没有穿戴蓑衣，冰凉的雨水顺着那看起来有点肮脏的头发滴到地面上，似乎能够感受到那种油腻腻。

他站到了亭下避雨，一言不语，沉静冷漠，眼睑低垂，默然无声。

那些急匆匆奔跑的乡巴佬没有注意到这个人，一只在雨水中黑亮的蟋蟀虫晃着比身体长的须一下子蹦到了潮湿的椽木上，又一下跳到里男人的剑鞘上，发出了清脆的响声……

这个男人没有去理会。他是个日本人，叫柳生一刀，在那个年代初称作倭寇，在中国江浙地区没有留下好名声。

他是柳生家族的武士，剑道精粹，但一个家奴在“柳生”这样显赫的家族中“剑道”并不算什么，更让所有人都诧异的是他爱上了一个与自己身份悬殊的美丽姑娘——柳生凉子。

想起凉子，他的内心是温热的，从胸口掏出刺着秋菊的白色绸绢，在手里紧紧握了握又放回了胸口。

他这次来中原是带着决心的，要打败中原第一高手莫庆山，不然就是死亡。从现在这一刻起，莫庆山将是他最大的敌人，不杀了他，此志海枯石烂，至死不渝，如同他对凉子的爱情。

他听到莫庆山这个名字是在师父口中，他说莫庆山是中原武林第一人，也用剑。曾经两人有一次交手，但自己的剑还未出鞘就被对手用剑指在了咽喉，对于一个浪迹天涯的剑客来说这是多么可怕的事情，但同时也是一件无上荣耀的事情，因为人很多时刻都是不自知的，只有在面对死亡时才能幡然醒悟。

兵器破空的声音从身后袭来，锋刃划破雨幕，冰凉泛滥成灾。但就在一瞬间，这一切又都归于了沉默。

剑出鞘，划破咽喉大动脉，血还没有喷溅，已入鞘。

身后的男人像一座大山般轰然倒塌，不知道模样，但这已不重要，因为他已经死了。

他的剑就是这样快，没有沾染一滴雨水和一丝血污，柳生一刀，但不知道能不能快过莫庆山，他相信能！

茶馆中，昏暗，角落处，垂垂老者，苍然垂首，他是谁？不知道！只见他抱着一把古剑，破衣烂衫像个乞丐，头上插着草标，眯着眼，桌上的茶汤已凉。

卖剑的人呢？有人问。

在里面，进去就能看见！有人答。

一个翩翩公子走进了茶馆，白面缎子，紫金冠。他不适应这里的环境，可能有些臭吧！用手扇了风，轻轻捏了下鼻尖，命人点起支新蜡。

他打量了两眼老者，走近，拔掉老者头上的草标。

要卖这把剑？可否一观？公子问。

老者顿了顿，微抬头，又颔首，沉吟少刻：不仅卖剑，还要卖人，你买不起！

我只要剑，不要人！公子答。

人剑合一，剑亡人亡！老者答。

公子怒目，气呼呼！静止许多，方言：剑为物，身外也！何苦惜之，反为丧命于此，不值！不值！

剑出鞘，寒光几点。然老者立身未稳，走偏锋，刺中了面前的木柱子。公子迅猛出手，若蛟龙出洞，直戳玉枕穴，老者当即昏死。公子笑说：第一剑客莫庆山，不过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