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天都能发生一点那么一点事,自己的喜怒哀乐就像是鸡蛋缝里的苍蝇,一有机会就插了进来。当然,这些苍蝇并不是都是害虫,有时也是工业化天空下的一道风景。比如今天就发生了一件让人气愤之后又十分快意的事。
从文学馆出来已经快要五点了,站了两个多小时大家都有些累,尤其是小腿肚子,又酸又涨。要坐公交车的话,还得迈起腿向前走十几分钟。几个人商量了一下便决定拼车,一来省下了自己走去坐公交,二来又不贵。
或许是运气使然,一连遇见几个出租车都是司机在骂骂咧咧地说话,我们几个当然要考虑考虑一下,结果司机特别不耐烦地说,别挡道,说罢扬尘而去。眼看着出租车越来越少了,大家没办法,只好将就着坐了一个出租车。
话说这个出租车司机特别牛,二十多的样子,朝着路边等车的我们嘶吼一声:“上不上?”一个女同学跑过去问:“师傅,去科技大学多少钱?”司机眼角一抬,看了一眼我们四个“就一个人十块吧。”
我当时就郁闷坏了,今天遇见的都是些什么人,这个出租车司机原来是抢劫的吧?心里这么想,没想到顺嘴就说:“这是明抢呢!”十六块钱的路程,要四十,以后还敢不敢坐出租车了!
司机一看形式不对,立马改口“我计时打表好了。”于是我们几个就坐上了车,开始了接下来更荒唐的归路。
如果说手机的出现是一个伟大的事情,那么百度地图的出现就是让我们几个沸腾的幸运女神。
看着出租车轮胎划出越来越圆的路线,我明白了两点不仅可以确定一条直线,而且还可以确定一个二分之一的大圆。旁边的同学察觉后有些生气地跟前面护栏里司机说:“师傅,你为什么不选一条最近的路,要带着我们绕远?”
“我怎么就绕远了?你给我说哪条路近?随便叫一个出租车看他怎么走!”……
我好笑地看着强横的司机,同学还在跟他争辩,我用胳膊肘动了动气愤的同学,示意她不要吵了,现在在路上,我们在形式和体力上不占优势,且让他走。花费一百也好,一千也罢,只要把咱们送到校门口,给他多少钱,那就得看我们这几个柔弱的大学生了。
终于到了人来人往的大门口,好笑地问了问:“多少钱?”
“二十五!表上就这么多!”
“那该是多少呢?”
司机显出一副通情达理的样子,扒拉着嘴说:“那就二十二吧!”
贵了六块,我们可不干,“师傅,不是应该十六吗?”
说罢,该没反应过来,就听见司机再次怒吼:“二十五,一分不少!”我知道我们遇上无赖了,可也不看这是什么地方,再无赖那又怎样,该是多少就是多少,多一分不给,当然也不会少给他一分。
“十六块,要不问一问车外的门卫我们说的对不对?”我反讥到。
“好吧,好吧,十六就十六。”司机无奈地说着,又有些烦躁。
下车后,大家都哈哈大笑,说终于出了一口恶气。再次转身,看着调头的出租车,看着车窗里年轻的司机渐渐消失在扬尘里,我仿佛看见了一个年轻的祥子。
如果他是生活所迫,我尚且可以理解,同是底层的喽啰没有什么高尚丑恶之分,心里也只能是一种复杂的不认同。但如果他择人而欺,那他就大错特错了,我不仅悲哀可怜他,而且由内而外地看不起他的眼光,不是所有看起来容易欺负的人都是指甲缝里的跳骚,任你挤压。我们并不好欺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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