吵架

刚刚看了简友艺味的一篇关于吵架的文章，我想起了早上在医院里排队时目睹了两个老人家吵架的场面，他们一男一女，大约七十多岁，花白的头发，中气却十足。

吵架的原因是站在后面的男长者不少心碰到了前面的女长者，女长者很不耐烦地说：“挤什么挤！”

如果其中一方稍为忍让，例如男的说句对不起，女的白一眼也可以，这架都没法吵。可是，可能排队太久了，心烦气燥了，肚子装满了怨气了，男的一张嘴喷的全是脏话，让一般人没法接下去的那种。但是，女的那还击狠劲令人瞠目结舌，噼里啪啦放鞭炮一样爆出一串串一堆堆的脏话，关键是她口齿伶俐，胆子大，说的脏话比男的更露骨，更容易让人脸红。再加上结合了反问句，不按常规出牌那种，把男的打一个措手不及，男的唯有在女的换气空隙重复了一遍刚才说过的脏话。

他们俩互相瞪着眼，手在胸前挥舞着，我想，用“吹须碌眼，张牙舞爪”来形容就再合适不过了。

我盯着他们，担心两人打起来，这年龄毕竟经不起推搡。几次想上前劝阻，未成。

闪电般两个回合后，男的败下阵来，吵架终于停止了。

其实，“对不起！” “唔好意思！” “sorry!”这些话说着说着就惯了，惯了就挂嘴边了。在公众场合发生碰撞，无论谁对谁错，随便抛出一句便省了许多麻烦，起码省了血压飙升的风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