读《四世同堂》（二、82）

四世同堂
老舍

第二部 偷生

四、各色人等，各色下场，惶惑后的偷生，将考验出多少人的丧尽天良与忠贞爱国？

81、钱诗人教训冠晓荷，痛心疾首，冠晓荷虚假承诺

冠晓荷受到危险，只得战战兢兢地跟着钱诗人，一边走一边怨恨尤桐芳，如果不是为了她，他根本就不会出城遇到这么危险的事，钱诗人无视冠晓荷的颤抖，指着护城河，告诉冠晓荷：祁天佑死在了这里！可冠晓荷毫不动心，他唯一担心的是他自己。

钱诗人带着冠晓荷来到一个乱尸岗子，叫他对着两个新立的坟头跪下磕头，一个是尤桐芳的坟，一个是小文夫妇的坟，冠晓荷求饶，告诉钱诗人他并没有做过什么错事，钱诗人怒上心头，痛心疾首，教训冠晓荷：亡了国，你不单不以为耻，反倒兴高采烈……为了让招弟在义赈游艺会上出风头而牺牲小文夫妇，玩弄欺侮有骨气的尤桐芳，让她冒险牺牲……你无聊，无耻，你的眼你的心永远在吃喝穿戴与升官发财上，你放纵你的老婆，你的女儿，叫她们信意的胡为。冠晓荷不明所以地磕着头，显然，他并没有认真地听钱诗人说话。

钱诗人指着身上的伤，怒骂冠晓荷出卖他带来的伤害，冠晓荷一边求饶一边向钱诗人认错，承诺只要你放过我，我也改过，我也恨日本人。钱诗人告诉冠晓荷，去拦住大赤包，不要让她做汉奸，要不然杀了她离开北平，去为国家做事，冠晓荷不敢明目张胆地与大赤包对抗，他怕那个处长，更怕处长背后的日本人，他也不敢离开北平，因为他的发财升官大计还要靠日本人……

冠晓荷的胆小惹得钱诗人哈哈大笑，我杀你，和捻一个臭虫一样容易……我又不屑于杀你！我不愿教你的血脏了我的手！你我是仇人，永远解不开……钱诗人推了冠晓荷一把，冠晓荷抓住机会麻利顺溜地滚了，钱诗人终是心太软，没有下手。

冠晓荷跑进城里，责骂着桐芳，买好礼物打算回去跟大赤包认罪，他后悔，如果不跟太太吵架不出城，就不会出城遇到钱诗人了，真是危险，他发誓再也不出城了，再也不跟大赤包吵架了，至于杀了太太，或劝告太太，简直是疯话，可笑的很！显然，钱诗人的教训只会让没有良知的冠晓荷更加钦佩大赤包和日本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