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有一望无际的金黄色的麦浪,秋有青纱帐一般的玉米地……可是我就是不喜欢这里,因为它太平了’。时隔二十一年,再次看到时,内心仍有波澜。在北方冬季的漫天风雪中,刘小样穿着一件大红的外套,坐在灰黄一片的田垄间,在经历逃婚、妥协与挣扎中,和大多数农村女人不同,她沉稳安静,内敛深沉。和张越在简短的言语交流中,刘小样哭了,说出了那句‘我宁可痛苦,我不要麻木,我不要我什么都不知道,然后我就很满足。有饭吃,有衣穿,有房住,这就很好了。我不满足这些的,我想要充实的生活,我想要知识,我想看书,我想看电视,从电视上得到我想要得到的东西——因为我不能出去。’。
在新世纪之初的北方平原,中国传统农耕文明最厚重的核心地带,一个普通的人,在对外部环境不熟悉,知识相对欠缺和贫乏中,对自身人生观和价值观的认识超出了本该不属于的超脱和豁达,刘小样忍受的,是「一种怪异的悸动,一种心有不甘的感觉,一种渴望」。具体哪里不对劲,刘小样说不上来。平原上的一切,没有起伏和遮挡。有的只是一个普通女人波澜壮阔的内心世界。
有时候,在某种程度来说,刘小样也是现在很多人的一个缩影,在二十年后的今天被无限放大。当现实的光照进了理想的高地,冲突伴随着矛盾共存,如同刘小样那扇永不关闭的窗。由于启蒙和获取渠道的缺失,加上封建的思想的桎梏,仅有一小部分在发光发热;使一批有趣的灵魂永远被封印,那些听不见的呐喊还留在那个时代里。
在物质和精神无法匹配的现实中,一部分人被物质和精神隔离开来,跟上时代步伐的那群人消遣社会,跟不上步伐的的人咒骂和报复这个社会,很大一部分人期盼体制改革,希望获得一杯羹。
知识如果坐不上资本的马车,不能变现,它就是个小丑,某某说的有那个闲时间还不如去多送一份外卖来的安稳和踏实,起码物质会上一个台阶。在北京张越带着刘小样去图书馆的时候,给她拿了几本心理学的书,刘小样说这些书一点都没用,人的心理问题得靠自己去调整和战胜。一直到最后,刘小样还在挣扎,成年人的无奈和苦楚。当你的心开始变得冷漠,又开始独来独往,简简单单越走越远,做事也是,做人更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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