疫情发生至今,总有一种强烈的不真实感笼罩在阴湿的空气中。
事件的酝酿,爆发,乃至疫情由急至缓的整个过程,简直就像灾难片和小说一样典型。
能以实在个体的身份亲历这个足以写进人类历史的大事件,更使我心中增添了震惊之外的荒诞感。围绕在看不见硝烟的战场外的,是毫不逊色于疫情本身的想象,谩骂,攻击和声援,甚至剩余那些总被下意识忽略的沉默也呈现出了意外的重量。 梵高的呐喊,达利的钟——扭曲力场真切地作用到这个时空,通过光纤向每个终端用户输送去了看似精准的数字,配合以现代的视听载体,我仿佛看到了一场撒泼血雨的烟花。
生命在日和夜的交替中消逝,温度湮灭在触手可及的千里之外。
我们表达,我们阅读,我们猜疑,我们断言,我们受恩,我们援助,我们讽刺,我们哀悼……我想发出不同的声音,但仔细去听,我所鄙夷的邪恶,或者崇高得高不可攀的颂扬当中,都有我情绪的碎片。一旦关注花火多于燃烧,燃烧就比燃烧还要空洞。
社交媒体上曝光的见解,就像一只探刺入里的狼蛛,渐渐吸吮消耗掉心智。
特朗普是我看好的总统(从对美国利益而言),天马行空的言语和实干精神,我曾断言商人血液将为他的政坛生涯留下辉煌的实绩,毕竟,这是一个比过往任何一位前任都更锱铢必较的资本家。
但显然我忘了有时候,最近的路其实是最崎岖的路。最务实的人也会因私心暴走而雪盲于谎言。
“看到你不怎么好,我就好了。”
印钱,印钱!
铺天盖地的讣告里,活着的人还在想什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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