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阳光落入海面,像星星眨着眼睛。一列年代感很重的火车满载流光,从内陆开往海边,也从一个国度开往另一个国度。
我跟在一些人身后,下了车。一个六七岁的小男孩,穿着橄榄绿的军装,微微的笑着。他的眼睛好似会说话,卷卷的头发被风吹起。他跳过很多人,将一条长长的白色纱巾,挂在我的脖子上。我看着他,闻着海的味道,不觉间欣喜若狂。
海风不停的吹着,偶尔有海鸟飞过。火车靠站,开走,再靠站,再开走。忽然想再看一次海景,随即救助于身旁经过的异族姑娘。她忽闪着大眼睛,示意可以帮忙。她走在前面,长长的辫子随步子摇晃着,像最近的那抹阳光。和一位长者讲了几句话,那人摇了摇头。我没听懂他们在说什么,大意是来往的人太多了,还不可以反复上下车。她冲我无奈的摆摆手,我回她以浅浅的笑容。
这是海边的一条街,街道两旁开满了粉紫色的花树。有人告诉我它的名字,许是太难记了,我并没有记住。我只记得那些花儿的形状,花瓣总共有五片,每一片的底是圆圆的,头是尖尖的,中间是鼓起的花蕊,同样的粉紫色,像双手合十的手掌。每一朵花有半开的莲花那么大,只不过它们是长在了树上。每一阵风吹过,都像是别在少女发间的花朵,美得让人着迷。
再往前走,是一个略显拥挤的集市。四周是不高的房屋,线条匀称而不浮夸。我在一个杂货铺子门口停了下来,一堆奇奇怪怪的杂物里,有一个猫头形状的铁艺水桶,它足足有40厘米宽,60厘米高,十万分的可爱。我问店家这个铁桶多少钱,呆萌大叔用流利的汉语回复我,260块钱。这个价格不算便宜,我一边好奇着大叔竟然会讲汉语,一边寻思着要不要再考虑一下,又一边忧愁着怎么才能把它带回家。
路的中央行人如织,他们肤色不同,衣着不同,几乎看不清每个人脸上的表情。一辆老式自行车旁,上了年纪的老奶奶笑得灿烂。同行的姑娘跑过去站在她身旁,我拿起相机准备给她们拍一张合影,手却在半空中停了下来。有点恍惚,这里该是哪里呢?我听见有人说,斯里兰卡。
闹钟响了,梦戛然而止。
我挣扎着起床,迷迷糊糊的完成了一系列动作。洗脸,刷牙,洗澡,收拾东西准备上班。路上我搜索了斯里兰卡这几个字,我看见了停靠在海边的火车,那里的天很蓝,海很静。
我是一个空间概念很差的人。作为一个文科生,地理是我学过的最差的科目。所以,我并不知道那个地方在哪里,最近也没有听人提起过。不过这个梦,倒是恰到好处的融合了许多我喜欢的元素,比如西藏,比如海,也比如猫。
朋友说,我梦见的地方,是电影《千与千寻》中海上列车场景的原型。可能吧,我在梦里穿过了西藏,到达了斯里兰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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