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周末,陪儿子写作业,顺手拿起了曹文轩的《青铜葵花》,被青铜葵花的故事深深地吸引了。
葵花才三岁,便没了娘,过了几年,酷爱葵花的父亲也在大麦地村的河水中丧生,小葵花被贫穷却善良的青铜一家领养。从此,孤独的葵花有了玩伴,失语的青铜也不再寂寞。因为家里穷,没法供两个孩子上学。聪明的青铜觉得自己是个哑巴,坚决不上学,把上学的机会留给了妹妹葵花。妹妹葵花白天在学校上学,晚上回来就教哥哥学习写字。青铜成了大麦地最与众不同的孩子。
有一次,葵花主持节目,少了一串项链,请看聪明的青铜是怎么做的。
天上有鸽哨声,青铜抬头去看天空时,没有看到鸽子,却看到了屋檐上的一排晶莹的冰凌。接下来,他有很长时间,就目不转睛地看着这一根根长短不一的冰凌。不知道为什么这些冰凌就那样富有魅力地吸引着他。他就这样仰头看着它们。它们像春天的竹笋倒挂在檐口。
看着看着,他的心开始扑通扑通地跳起来,像有一只青蛙在在怀里。
他扛了一张桌子,爬了上去,将冰凌采下十几根来,放在一只大盘子里。然后他将盘子端到了门前的草垛下。他去水边,割了几根芦苇,再用剪子,剪了几只很细的芦苇管。他又向妈妈要了一根结实的红线。家里人见他忙忙碌碌的,有点儿奇怪,但也不去追问。他们早已习惯了他的奇思怪想。
青铜用一根细木棍将冰凌敲碎,阳光下,盘中璀璨夺目,犹如一盘钻石在散射着多芒的亮光。
他挑其中不大不小的、最和他心意的冰凌,然后将三四寸长的一根细细的芦苇管,一头衔在嘴中,一头对着它,用口中的热气,不住地吹着。那热气便像一把柔韧的锥子,在那颗冰凌块上慢慢地锥出一个小小的、圆圆的洞来。吹穿一颗冰凌块,需要六七分钟的时间。
他将吹好的冰凌块放在另一只小盘子里。冰凌块落进盘中时,叮当有声。
青铜坐在草垛下,很有耐心地做着他的事。那些被他从大盘中挑选出来的冰凌块,大小、形状,都不可能完全一样,但正是不完全一样,他们堆放在一起时,才更见光芒闪烁。那光芒带了一点儿寒意,但却显得十分宁静而华贵。
青铜吹了一颗又一颗。那些"钻石”,随着太阳的西移,也在改变着光的强度与颜色。到夕阳西下时,它们的光,竟是淡淡的橙色。
青铜觉得他的腮帮子都吹麻了,他用手轻轻地拍打着嘴巴。
在太阳落下去之前,他用妈妈给他的那根红线,将吹了洞的几十颗冰凌块,细心地穿在了一起,然后将红线系成一个死结。这时,他用根手指将它高高地挑起:一条冰项链,便在夕阳的余晖里出现了!
这种手足深情,不禁让我想起了我们姐弟仨。
小时候没有电视可看,我们仨玩的最多的便是和村里的伙伴们踢毽子、跳绳、打沙包。那时的毽子和沙包商店没有卖的,我们玩的都是自己动手做的。为做一个毽子,费事可不少呢!
我们需要先找一个麻钱,还要提前找好漂亮的鸡毛。我家里不养鸡,我们得经常留意家里养鸡的人家,听说谁家要卖大公鸡了,赶紧跑到人家家里,嘴巴甜甜地叫“爷爷、奶奶,给我们拔点鸡毛,好吗?”大人们总会遂了我们小孩子的心,在枣红公鸡的翅膀处,拔些漂亮的鸡毛,分给我们。拿到鸡毛的我们仨甭提多高兴了,一路数着我们的漂亮鸡毛,跑回家,找本书,把鸡毛整整齐齐地夹在里边,以备以后缝毽子的时候用。
麻钱鸡毛备齐之后,便可以做毽子了。我是女孩,自然是负责针线活了。在妈妈的针线包里找一块结实的深颜色的布,把麻钱包住,沿着麻钱周围,密密实实地缝一圈,将麻钱固定在它的小天地内,然后用剪刀剪去多余的部分,毽底便做好了。两个弟弟此刻正在用剪刀剪圆珠笔筒,第一次做,没经验,弟弟们把笔筒剪短了,缝在键底上,再插上鸡毛,踢不了几下,鸡毛就飞出来了。第二次做,便有经验了。在用完的圆珠笔筒上,剪下四厘米,把其中的一端再剪开,像鸟伸出两个翅膀一样,用针线把这两个“翅膀"固定在毽底上,再把漂亮鸡毛插在笔筒里边,一个毽子终于做成了。
没有别的伙伴时,我们姐弟仨便分成两家玩,大弟弟踢键子、跳绳是“高手”,他一个一家,我和小弟一家,我们比赛。有时候大弟从“怀”一直踢到“木”都不坏,我和小弟弟急得如热锅上的蚂蚁团团转,嘴里不停地喊着“坏了,坏了,……”,可任凭我们怎么喊,都没用,毽子总是乖乖地听大弟的话,上下翻飞,宛如一朵花。小弟实在等不及了,看毽子到他那了,便伸出脚去,大弟弟怕踢着小弟,无可奈何,眼睁睁地看着毽子落到地上,我们“耍赖”成功。
我刚开始踢,有的是力气,踢得又快又准,可踢着踢着,腿脚就不听使唤了,毽子已开始下落,我的脚还没出去呢,“失落”的毽子只好伤心地跌倒在地。
虽然我和小弟赢的时候少,但打打闹闹,开开心心,那种快乐,那般手足深情,到现在我们还记忆犹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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