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我在电话里答应作楠楠的男朋友之后,楠楠的短信我偶尔回一下,电话我也偶尔接一下,但是我却没有感受到有女朋友的快乐感,甚至有种负罪感,从我内心来说我一直觉得我夺走了好兄弟耗子的女朋友,所以,当楠楠约我见面的时候我找各种理由拒绝。甚至,楠楠到我住的地方找我,我也避开了。因为这件事情洋子和耗子就像批斗犯人一般给我上了几天的思想政治课。我深深认识到了我的错误,在他们面前发誓,一定要积极主动约楠楠见面。后来,在我还没有主动约楠楠的时候,她约我的电话已经打给我了。于是,我们便有了第二次与楠楠见面的机会。
当我赶到约会的地点的时候楠楠已经站在那里等我了。我们几乎是同时看到了对方,我略显尴尬的与楠楠挥手打个招呼,主要由于这段时间给她造成的伤害有些内疚。我以正常的速度走向楠楠,楠楠却向我飞奔过来,犹如春天里的蝴蝶一般,在人群中显得那么耀眼。(我想这主要是我与其他人不认识的原因吧!)楠楠走进我一把紧紧抓住我的胳膊,一只手与我十指相扣,整个身体紧紧贴在我身边。此刻,我感觉到心跳加快,浑身冒汗。我当时想推开楠楠,可是却不知道怎么办?尴尬让我的神经有些麻木了,而楠楠却像好久没有见到男朋友的女孩子一般紧紧偎依在我身边,轻声细语地说:“你已经是我的男朋友了!不能够不再不理睬我啊!”为了缓解我不在人群中的尴尬,我突然编造出一个不是理由地理由:“我饿了?”楠楠歪着脑袋问:“想吃什么?”我说:“随便!”楠楠机灵的转了一下眼珠子调皮地问:“真的饿了?”我点点头,楠楠说:“那这样我们学校附近有个面馆,他们家的担担面味道很不错!我好久没有吃了,现在我们去吃吧!”我是第一次听到担担面,我以为是“蛋蛋面”不由地的浑身一哆嗦。
我们在一个不起眼的小巷子找到了楠楠说得这家面馆,楠楠轻车熟路点了两碗担担面。然后,我们面对面坐下来等待面。楠楠一直用含情脉脉的眼神看着我,我浑身不自在,好像自己全身突然长毛了一般,不知道眼睛应该看什么地方,不住地抠着自己的手指头,尽量躲避着她的眼睛。其实,在第一次见面的时候,因为她是和耗子相亲,我都没有好意思正视楠楠,即便电话中答应做她的男朋友,但我对她的相貌一片模糊。第二次见面,也就是今天见面,我发现其实楠楠很漂亮,身材高挑且苗条,胸还是挺大,尤其那双大大的眼睛,闪烁着一种机灵古怪的光,还是很打动人的。那一刻,我真的心动了。
我觉得平时我还挺能说的一个人,可是在楠楠面前,我却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楠楠看我无话可说,为了打破尴尬,她一会儿夸我挺能够照顾人的。我不知道她说得是真的还是假的,我们仅仅第二次见面,我没有照顾她啊?第一次见面,我也没有照顾她啊!对于她的夸赞我只好尴尬的笑一笑说:“我从来都不会照顾人的,我从来都是一个很粗心的人!”楠楠用机灵古怪的眼神看着我,有几丝怀疑的眼神看着我问:“你还不会照顾人?上次过马路不是你照顾我,我完全有可能被车撞倒!”楠楠不提上次见面的事情则罢,她这么一提我一身冷汗,好像自己做贼被人抓住了一般,我紧张的语无伦次地说:“上次,上次,不是那个意思,不是,不是那个意思!”其实,我想告诉楠楠的是上次见面并非我看上她了才照顾他,而是出于人的一种本性。我只是不想大家出来玩,任何人出现一点意外。我只是想大家开开心心的玩,然后开开心心的回去,仅此而已。“你就是喜欢我!哼!”楠楠用挑衅的眼神看着我,撅着嘴巴说。我赶紧争辩:“没,没有!真的没有!”此刻,让在的脑海闪现过一句话:虽然我长得凶神恶煞,但我内心还是挺温柔的。即便不是你,是一只狗过马路,我也要照顾一下,何况你是一个人。我突然想将这句话告诉楠楠,但话到嘴边我咽了下去。
楠楠估计是看到我紧张得满脸通红,认为我此刻在口是心非,在第一次见面我就喜欢上她了,因为不好意思承认才出现这样的表情。于是,趁我不注意的时候,她突然凑近我,用双手搂着我的脖子,用温润的双唇紧紧吻住我的嘴巴。全然不顾饭店里面其他的食客。我尴尬的一把推开了楠楠,而她一副得逞的胜利者姿态看着我。那一刻,我没有感觉到恋爱中的幸福。心里只有内疚,我彻底的背叛了我的兄弟。
后来的饭怎么吃的,我就不说了。吃完饭之后时间不早了,我送她回学校,她说送我一站路程,再回学校。看她坚决的样子。我同意了!结果她送了一站又一站。最终,我们来到了沙河。这里距离我住的地方很远,也距离她学校的学校很远,更关键的是没有末班车了。那时候也没有叫做滴滴的打车软件。她提议道:“要不我们找个地方住下来,明天再说吧!”于是,我们找了一家旅店。安排好房价之后,她如变戏法似的一股脑从自己的包里掏出很多东西。洗漱用品、毛巾等等,看来她早有“预谋”。
那一夜,我们什么都没有发生。我们住的是一间有两张小床的小旅店。上床之后,我很快睡着了。不知道过了多久,我迷迷糊糊听到有人喊我,楠楠问我:“你冷不?我好冷!”我说:“你不是穿着衣服睡吗?还冷?柜子里面应该有被子,要不要我给你取一床被子?”楠楠说:“不用了!”听她这样说,我就又睡着了。
第二天一早,楠楠突然问我:“是不是我太主动了,显得有些下贱?”我完全被他突然的问题问得有些懵,看她严肃的表情,我赶紧说“没有,没有!你瞎想什么啊?”楠楠又问:“那你喜欢我不?”我迟疑着,不知道怎么回答。楠楠又问:“你到底喜欢我不?”为了不让尴尬我说:“喜欢!”楠楠听到我这样说表情突然由严肃变得笑容满面,挽起我的胳膊说:“走,咱们今天出去好好玩去!”我问:“你今天不上课吗?”她说:“我已经请假了!”
这天,楠楠快活的就像一只小燕子,在我面前飞来飞去,我带着她去了,很多她认为很好玩的北京景点,累得我有气无力。吃完下午饭,我计划将楠楠送回学校,因为第二天她的上课,可是楠楠她似乎没有回学校的意思。但我以学业为重的理由坚决要送她回去,当然这不是关键,关键的一点是我身上带的钱花完了。当时来见楠楠的时候,只是想着见一面,至多吃一顿饭我就回去。后来,没有想到还住店,还去景点玩,身上的钱花没有了。即便将楠楠送回学校,我回去也没有路费了。我是没有勇气张口向楠楠借钱的,作为一个半拉子男人。此刻,我想到一个人,就距离此处不远我的一个我兄弟草熊,我打电话给他,他在家并且欢迎去他家。
于是,我带着楠楠去了好兄弟草熊的家。好久没有见,虽然我已经吃过饭了,但是草熊非得请我吃饭,非得请我喝一杯。最终,我建议买点凉菜,买瓶酒带回家喝。草熊同意了。当他提着酒回来的时候,我有些懵圈了,他提着两瓶五粮液,我那样这样的酒量啊?草熊也许看出了我的迟疑,递给我一瓶酒说:“咱俩一人一瓶酒,公平吧?”我推辞道:“少喝点还没有,这么多肯定喝不了!”草熊却有些不高兴了:“我相信你的酒量,再说了,外面谁不知道你小驴子的酒量是海量啊?你不喝就对不起咱兄弟俩的这么多年的交情!不给兄弟我面子!”草熊都这样说了,我只好接过了五粮液。
我和草熊一直喝,楠楠在旁边坐着,她没有喝酒,也没有吃菜……后来,喝得断片了。半夜的时候,我醒来了。不是我自然醒过来的,好像是楠楠将我踹醒过来的,她说她害怕睡不着,让我搂着她。于是,我伸出了胳膊,楠楠钻进了我的怀里。此刻,我看到草熊斜躺在沙发上,他似乎没有睡着。我说:“不好意思,我睡你的床了,害得你躺沙发了!”草熊很大度地说:“没有事儿,没有事儿,睡哪里都一样!”
天亮的时候,我发现我昨晚喝高了,吐了草熊满床都是污秽物。床单被罩都撤换掉了。我有些内疚,不住地给草熊道歉。本来说好还要我陪她玩一天的楠楠临时改变主意,她要回学校。于是,我决定去送楠楠。草熊偷偷塞给我一千元,这是我私下想他借的,楠楠并不知道。
一路上,楠楠没有了昨日的欢声笑语,一路沉默,好像有什么心事一样,这让我有些不知所措,想问又不好意思问,我只好陪着一起沉默。快到学校门口的时候,楠楠突然问我:“有件事情,我不知道应该不应该告诉你?”看到楠楠说话了,打破沉默了,我还是有些高兴,便说:“啥事,你说吧?”楠楠沉默了好长一段时间,又改变主意了:“我还是不说了吧!”楠楠的欲言又止,让我有些着急了:“有什么就说吧!”楠楠说:“我说了会影响你们兄弟之间的感情?”我心里咯噔一下,我似乎预想到一点点什么,但我还是想确定一下:“你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我紧紧盯着楠楠急切想知道答案。楠楠犹豫了又犹豫说:“我说了,你不要冲动哦!”我说:“你说吧!我不冲动!”楠楠咬咬牙似乎鼓足勇气说:“昨晚你喝多了,吐了之后,就上床睡着了。谁想到他半夜竟然摸到床边强吻了我,我想喊,他紧紧掐住我的脖子,我差点没有呼吸过来。我伸手想将你拽醒,可他紧紧抓住我的手臂,用整个身体将我压住。他还打算强行脱掉我的衣服,多亏我到陌生的地方一般不脱衣服,否则……可是他没有罢休,还想脱掉我衣服,他控制了我胳膊,但没有控制我脚,我趁机踹了你几脚,你后来醒过来了……”楠楠不再说了,沉默了片刻紧紧抓住我的胳膊说:“这事就到此为止……”,我内心有团火焰在燃烧:“草,这事就能够到此为止吗?”楠楠着急了说:“你说好不冲动的。你答应我的!”为了不让楠楠担心,我沉默了片刻,紧紧将楠楠搂进怀着说:“对不起,都是我没有保护好你!”这是第一次主动拥抱楠楠,我真的很内疚,很内疚!
楠楠在进校门的时候还叮嘱我:“这件事情到此为止!”我答应她了。
我紧握拳头,冲进草熊的家门,打算与他干一架,从此终结多年的兄弟之情。可是,当我走进草熊的家门的时候,他正在张罗一帮兄弟喝酒,这些人我都认识,也是我的好兄弟。可能草熊看到我的神情,知道自己的“罪行”暴露了,脸色大变,整个人像割下来的一块肉耷拉在椅子上站也站不起来,脑袋恨不得钻到地洞里面。如果他的“罪行”让其他兄弟知道,估计他今后再也没有颜面出现在我们中间了。我还没有来得及说话一帮兄弟已经给我的杯子倒满了酒:“好久不见,先自罚三杯再说!”我端起酒杯一饮而尽,我自己给自己倒了第二杯,第四杯,第六杯……其他兄弟看到平时强行灌我酒我都不会喝的人,今天如此自觉,觉得我肯定出现什么状况了,赶紧拦我,让我别喝了,但我依然给我倒酒,当我再次倒满一杯酒的时候,我没有喝,直接泼倒了草熊的脸上。接着我将草熊借给我的钱掏出来摔在他的脑袋上说:“草,你他妈就不是个人,从此咱俩谁也不认识谁……”我还想伸手去揍草熊,被其他兄弟摁住了:“驴子喝高了,赶紧坐下来吃菜,吃菜……”
从此,草熊从我们的朋友圈消失了,其他兄弟都失去了他的消息,当然,我也没有打听过他的任何事情,我也没有将他的的事情告诉其他兄弟……
多年之后,我也释怀了。曾经我内心责怪草熊背叛了我,欺负兄弟的女人,不配当我的兄弟,而我何尝没有背叛我的兄弟耗子呢?
后来,我也总结了几条规律。如果你是男人,你和喜欢你的女人同居一室却相敬如宾,那么这是对她最大的侮辱;其次,如果身边带着自己最亲近的人,喝酒一定要控制量,最好坚决别喝酒;最后,不要相信兄弟之间的友谊是永恒不变的,兄弟就是用来背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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