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先有个员外,员外有个儿子,员外希望儿子当官,考科举。儿子却喜欢蹴鞠,类似于足球,和现代足球也不是一码事儿,就不爱学习。员外就这么一个儿子,姨太太不少,按说没事儿生就是了。关键是员外自己不行了,用那会儿郎中的话说:精尽。
现在看这个诊断不对,真要是,员外就不会找“三姨太、四姨太”了。其实员外是精虫少,别的不耽误。那会儿讲传宗接代,儿子就一个,不宝贝都难。儿子不听,非要蹴鞠,员外愁的慌。员外那天在书房喝茶时,突然灵光闪现,冒出一个主意。员外确系有点儿才,不光诗赋,员外还写话本,也就是现在说的小说,千字20元那种。员外写了本《红楼劫》,一直搁在书柜上,这会儿拿出来整理了一下,感觉不错,就用儿子的名字当成作者付印了。那会儿指望这个发不了财,话本印出来,员外叫家丁到街市上免费分发。
话本写的好,大内密事儿,宫闱玄机全都入本了,一时名声大造。说书的看见了,稍加修改,说起书来,就洛阳纸贵了。员外的儿子给人恭维,也就是什么虎父无犬子这些。事先员外把儿子叫到跟前,千叮咛,万嘱咐,叫他切不可说漏了。儿子一开始不怎么愿意,搞什么嘛搞,后来发现一出名,那些小姐、闺秀对他都趋之若鹜,儿子就觉得这不错。那些复习功课,准备考科举的学子本来不服气。一看话本好,不服气不行。这时一个人发现了端倪,曰:“员外之子,终日蹴鞠,何能如此?”事儿就怕换角度看,一换角度,问题就出来了,历朝历代都是这样。这话本引用很多高深的古籍,没学识和阅历写不出来,员外的儿子连“四书”都不知道是何物,于是质疑之声四起。一个在当地小有名气的秀才深研了话本,断定此绝非员外之子所作,提出文告质疑,这种文告就类似于布告,贴到墙上。
员外的管家看到了,吓了一跳,赶紧揭了文稿拿回家给员外看。员外惊骇,得知是那秀才所为,一时不知如何是好。此等言论蔓延开来对员外的名誉和孩儿的名誉都是种伤害。员外带了钱财,去见了知府,把情况说了。官员收入高,可支出也大,看见员外带来的珠宝、钱财,相当可观。知府对员外说:“儒生扰乱秩序,决然不可,本官定给予平息。”让管带叫了队伍,去什么光华书院,把那些儒生全部抓了,逐个教训,要他们写下保证,不许在胡言乱语。知府有杀手锏,曰:“但凡再敢胡言乱语者,乡试皆不可参与。”
儒生们由此不敢说了。秀才听说了很生气,公告了要和员外的儿子打文字擂台,诗赋、话本皆可。员外一听,觉得这事儿不好,就花钱雇用了几个文笔好的,组成了一个班子,对秀才的公告进行讽刺,那意思秀才是文人相轻,看见别人写出比自己好的话本,心生妒忌,造谣生事,乃不磊落也。那些被雇用的人,朗朗乾坤,均以正义之面目出现,攻谒秀才。其实这些人便是后来的“水军”,专门隐瞒真相,混淆视听,屏蔽真相。
秀才是受法律保护的,并不畏惧,说咱们不扯这些没用的,擂台上见。员外这边不敢接受,公告曰都是正经人家,不屑于做这些无聊的事儿。儒生尽管不敢多言,心系秀才,就巴不得秀才赢。眼见打擂的日子要到了,秀才却找不到了,这事儿系员外所为。比赛那天,知府带了人马,把擂台拆了,怒斥围观者。知府的意思,和谐为上,在聚集胡言乱语者抓。说书的人觉得害怕,不说此书了。事儿就这么过去了。员外的儿子以青年才俊之身,至今闻名遐迩。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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