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时分,为了更明晰地看清窗外的风景,我拉开了纱窗。
就在我展开视角,尽情地观览夕阳余晖中的草树天空,山岗河流时,一个小黑星悠悠忽忽地从我眼角的余光中飞进窗口。
在这样的季节里,看到这样若有若无的黑影,我的第一反应是带着警惕和郑重的判断:“蚊子!”几乎是同时,对着那个飘忽的黑影,我像青蛙伸舌捉虫那般猛地伸出手,扑的同时向掌面猛然收拢五指。
虽然蚊虫这玩意儿,就是抓个三、五个也不会有任何手感,但我还是自信于自己出手的速度和对目标的精准定位,预判那个小“冤家”己逃不出我的掌心。并成竹在胸似的在脑海冒出一句俗言:“当断不断,反受其乱。”
然而,当我小心翼翼地伸展开攥紧的拳头,目光专注地细细搜寻,以见证自己的胜利时刻时,却发现手中空空如也,连那小虫子的影子都看不见。
“遁形了?”我不甘心地伸开手指,眼光又扫向指缝里。依然没有!我不禁有些沮丧,四下里环顾,却再也见不到它的影踪了。
我是那种抗不住蚊叮之痒的人。一次次不愉快体验的积累,在我心里留下了阴影,我对这小东西几乎是产生敬畏感了。比如在室外,看到它晃晃悠悠地来了,我能走就走,走不了就喷“蚊不叮”或者开动自带的“防衘系统——不停地眼瞄耳听,尽管这样,还是常常被攻击的落荒而逃。
当然,怕咬怕痒的,远不止我一人。
记得有一次,和一个三观不太合的人被一个朋友同时叫住,咨询有关幼升小的问题。
不知聊了多久,我无意间瞥见那位的脸上趴着一只吸血的小精灵。想起她平时那口“毒舌”,我便决定小小报复一下。
她的发言夹了许多感悟和发挥在里面,听起还算精彩。同时,她因为吸引了我们凝神的目光而有得意之色。
而我每每侧目都必定能看到那只小精灵吸得津津有味,和一动不动的身影。一直到借着光线可以看到它鼓囊囊透红的肚皮,我才想到它本是吸人血的“魔鬼”,该诛。
我淡定地告诉正滔滔不绝的那位,“你左脸上有只蚊子”,她一听,反应了一下,伸掌就朝自己脸上抽去,“啪”只听一声脆响,那小魔鬼血溅当场,粉身碎骨,即刻毙命。
而那位毒舌妹妹用纸巾擦干血迹后,就开始不停地抓挠,一会儿起了不小一包,我不由得在心中暗暗发笑。
话说回来,我得赶紧关上纱窗去寻找那小黑影,要不然这一夜它又唱歌又叮咬的,这觉又难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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