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解封的呼声,国家轰然放开。
早晨空荡荡的街道上,弥漫着浓浓的酒精味!
周边的人一个接一个的被感染,我身身置其中,乐观又惶恐。
不是怕自己会感染,而且怕自己身后的老人孩子被自己牵连感染。
毕竟,每次哄抢东西都没我们家的份。
一是我不屑去做这种杞人忧天的事;二是我这人怕麻烦,懒,喜欢顺其自然。
所以家里除了有小孩吃剩的退烧药和消炎药外其他的药都没有。
我跟他们说:别把我们一家人当超人,在家里没事做时还是出去打听买点药吧。
然后……药还是没人去买。
而公司里的其他人都已经“杨过”了,
我一直怀着忐忑的心等待着“羊”的降临。
白天拿出手上最后的一份抗原测纸,想着大家都阳了又阴了,我这会不测以后估计也没机会用了。
于是又测了下,结果,还是阴。
意料之中,也是意料之外。
因为没有感觉有其他不适的症状。
可是天天跟感染的同事一起上班吃饭,感觉自己阳是早晚的事,
怕自己是无症状感染者。
下班回家,坚持做简单的运动,泡个热水脚,只为自己晚上能睡个好觉。
结果十点睡,凌晨两点醒,迷糊间又睡着。
睡梦中我来到小时候的那片熟悉的土地,地里安着一部大床。
我带着两个女儿和我母亲在这里重缝。
我们一起走到河马村的地里去捡玉米,玉米是带着甜味的水果玉米。
我跟孩子和母亲说:多拣些玉米回去,到时囤冰箱里,烤披萨时还可以放些玉米粒……
拣完玉米回到自家地的大床上,喊着孩子们睡觉。
结果雷雨交加,我望着头顶那紫色的蚊帐喃喃自语:
“我说我们家什么感觉怪怪的,原来都没房顶啊。”
在大风的凌虐下,紫色的蚊帐终于被大风吹走。
我们淋着毛毛雨,在温暖又显清凉的矛盾感中,我说回家吧,不然晚上棉被打湿了还怎么睡。
我妈看我许久后才答应,当时我竟然能看到她的想法。
她的脑海里想的是小时候家里的旧沙发,还有她陪嫁的那张床,以及临时用长凳搭的那张床……
家里似乎没有哪一张床能同时睡得下四个人。
所以我妈犹豫着。
我说回去再说,总不能在雨中睡。
然后,感觉满嘴的玉米味,我从睡梦中醒来。
听到一旁的小女儿也在睡梦中抽抽噎噎的哭,给她拉好棉被,
想着好久没梦到我的老母亲了,这么清晰的梦,母亲一直都在呢。
想起2020年12月那时,她和我老二一起吃葡萄时的那神韵,一起喊我分奶油蛋糕时的乖巧。
我突然顿悟,原来吃,也是会遗传的!
又是一年中最寒冷的季节。
母亲在世时总念叨她过世那天的场景描写,白雪皑皑……惭愧,她随口能朗诵的诗句,我竟已背不出一句完整的。
想想她也有才,总喜欢捧着一本本的算命书来看,
在她那个年代很多人都不识字,她却能把文言文当白话文看。
每次念得抑扬顿挫,极其的富有感情。
也不知是算命真算得准还是她念久的诗句对她有心理暗示。
反正母亲确实是在白雪纷飞,千山暮雪时节离开我们。
忽然发现,那一天是西方人俗称的“平安夜”!
今天是23号,明天不刚好就是平安夜了吗?
所以母亲在给我托梦呢。
梦里她不发一语,却在雨中温暖我,她在告诉我:
不要害怕,你上有父母庇佑,下有一双孩子拥护呢。
泪已洒,就此打住。
我们用彼此的方式祭奠,彼此
怀念!
想你,我的伟大的母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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