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
窗外的雨时而淅淅沥沥地下着,时而骤然倾盆而至。浮动的空气似也被打湿了,冷冷的。
“我只有你了。”电话那头的声音带着黯哑与晦涩,却骤然将我的心灼得滚烫。我听得出来她已经感冒了,身体很不舒服。
“嗯嗯,我也只有你了。”能够被完全信任是多么幸福的体验,我大概在梦里也能嘴角上扬吧。
她是一家培训机构的招生老师,是我迷茫青春的引路人,与我是亦师亦友的关系,却也仅仅比我大五岁。
今天她要去办一个“青春于迷茫中前行”的讲座。场地设施都安排妥当,宣传却不到位,原计划今天去宣传的人因这雨天借口推辞。而她也有急事要处理,所有的一切像是巨石一样压在我的肩头,令我喘息不得。
从中午到下午我多方协调,多次碰壁后,终于安排好了。像面对了一场危机公关,我觉得自己瞬间成长了。
02
下午下课后,我赶去那边帮忙,雨小了,一个一个地点着。烟雨蒙蒙中车水马龙的城市,一切都行色匆匆,多像正处在流水线上呢,却不知他们的终点在哪里。
反正讲座的地方离我只有3公里远,时间也来得及,索性收起雨伞,疾步而行。到了那边竟还早了二十分钟,简要布置一下现场,她已经到了。
听讲座的人也陆陆续续地进入,讲座如期进行。我坐在下面仰着头聚精会神地听着,看着她在众目睽睽下气定神闲,侃侃而谈,肆意地展现自己的风采。尽管她的讲座我已听了不下三次,可每次都有不同的收获,就像是在品一本意蕴深厚的古书。
讲座在如雷掌声中结束,她的演讲无疑得到了大家的认可。我惊叹于她究竟是怎么做到的,这可并非一日之功。
03
她载我回去,路上我思索了很多。她有自己的主业,在一家不错的公司上班,可从未放弃自传道授业解惑的理想。
这一次,我鼓起勇气问她:“你为何这么拼,你不累吗?”气氛仿佛瞬间冷凝,她微垂眼帘,面上有些沉痛。在长达一分钟状似回忆的沉默后徐徐道:“因为人生没有退路,我如果不拼命就会认命,而我绝不认命。”她说这话时语气中透着说不出的隐忍与坚决。
我隐隐感觉到她的心里有一个故事,这个故事足以改变她的所有过去,足以决定她的现在。
以前的我看到的是那个外边光鲜亮丽的她,那个脸上总是张扬着笑意的她,那个年纪轻轻便成为了人群中耀眼的存在的她。我羡慕着她,也曾有过小小的嫉妒。而这个时候,即便没有感同身受,我也真真切切地感受到那是一种由苦痛过往沉淀出来的现在。那是用整个青春的热血奋斗渲染出来的现在。
我不会去探究,毕竟每个人都有别人不能触碰的秘密,我在心里为她祝福。
她常常告诉我,你还有大把的青春跟无限种可能,多多提升丰富自己,别太早把自己拘泥在一条路上,我深以为然,却并未引以践行。
而现在,我想我的努力要配得上我的青春,若是空任青春逝去,必是对自己的辜负。努力吧,为自己的青春打拼出一番光景,为自己的未来绣出一片锦绣江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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