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0-12-27

作者: 四川一芬 | 来源:发表于2020-12-31 19:25 被阅读0次

        为过往的生命配个文

    小时候我不喜欢作文,每次语文考试我的作文都会拖掉我好多的分。有一次,我在娜的帮助下写了一篇游记,清清的河水、悠悠的蓝天、宽阔的河堤坝,我们娱乐的玩耍。我感觉文笔很美、文句流畅,心想着这次一定不一样,老师会有个高分賞给我。结果,作文作业返还在我的面前时,在作文的最后页没有文章的栏格里,从小字本的顶端格到最末一格写着:华而不实。

    笔峰尖锐、笔意锋利。结果,让我对写作的一切美好想法都没法掠过这满格的批语而存储。

    思维线条太直。不适合写作这类职业。

    过了几十年,在生命的途径中,遇到了好多的人、经历了好多的事;有那么些人,从跟我相识到与我相别,因相识相投而相知,也因相识相知而相别。不是一别两宽,各自岁月安好,而是,一别两相念,生出许多的不舍来。现在,我们都寄存于地球的同一座城中,分别在同一城中的各个截角轨迹线上,没有交集、没有守望、只是各自去完成着人生规程:结婚、生子、直至进入幕年。在生命过往的日子里,消耗着曾经的共同记忆,回味着曾经共同的苦与甜蜜,那些我们一起经历过的曾经、一起储蓄起来的过去,慢慢地变成了我们最沉重的负担,虽然这种沉重不是那种杀人犯罪的孽,但却是我们自已没法推卸掉的沉重,让我们没法不屈服于它,象米兰、昆德拉里的不能承受的生命之重一样。套在彼此命运的十字架上。

    我们分别在故乡的十字街头。但却没法相忘于故乡的垄头田间。思念象一叶舟,从沱江边口到长江的码头,从幼儿园高高的院墙门槛,至高中、大学、直至毕业工作。一起走过的艰难岁月;一起挨过的风雨雷击,我们相互扶持、相互成就。但我们也没法再聚拢。

    如果说,我不想念她,我就去找她。

    但我也会固执,我宁肯座在屋角的凉台边,面向故居放出思绪,循着记忆之光,找寻到过去的那些时光。

    但我还是记得,时光早已将我们隔阻在两不不同的空间里。即使是见到了,还是不会重归于前,我们之间也还是疙疙瘩瘩。

    记得好多年前一天,我们相遇了,我们站在路边上,问了她的母亲、问了她的近况,最后,我说:我还是很想念你,梦最多的内容就是我和你一起。她憋红了脸,嗫嗫着走出了我的视线。如果说我去找了她,就象我们那天街上的偶遇,在时间侵蚀下,本也岌岌可危的关系,照样会被隔离、直至隔断。那个梳了个小羊角的小姑娘的祥子;借了件小花衣一起去相馆照毕业照的事。总会原封不动地固执地立在我记忆里。

    我没有忘记,但我不想就这样消失。生命只有一次,不能重复没有永恒轮回。曾经那些痛苦的、曾经那些快乐的,都没法重来一次。如果说陈年往事可以被时间埋葬掉,时间过了二十年、二十多年,我总是会看到那条封存着我们快乐与不快的钱角街小巷子,斑剥突头的城墙群,那些伙同我一起的玩大的伙伴们,我意识到,在过去的二十多年时间里,我没法不去窥视我曾经走过的。

    我今天又站在了无戒学堂门槛旁,不想做什么,就是码点字,让曾经的那些记忆用文字的方式记录下来,不需要多好,当我思念袭来的时候,我可以翻翻这些文字,就像现在可以翻看过去的照片一样,把那些没有挪越的事、翻看一看。

    我问过我很我次了,小时候的我怎么会不喜欢写作呢?我有很多次想,我早就该在写作上多用点功啊,我努力点、用更多点时间。可我好象连好多书都没有看过,甚至好多稍有点名气的书名都没听说过,看到Q群里同学们嗲嗲地传递出来的作品,点进去看了又看,我没法用差距定两个词来说我的失落了。

    我可以写吗?我不知道。但我还是想码字,还是想用码出的字来洗涤心中的灰暗,用码出的字来纪念我人生途径中路过的许许多多。它没有辉煌灿烂;也没有温馨细腻,它却是我实实在在、真真切切的人生路。它在我的记忆中,它曾经在我生命中,划过无数种生命符,痛苦的、快乐的、幸福的、忧伤的我都想统统地一揽出来,铅化成文。

    那些没法忘记的曾经,没法卸载掉的记忆,驱使着我,纠缠着我,迫我拿起笔来每天记一笔、每日画一横,零零碎碎将生命中过往的人和事都固定在我的文本里。

    这样,不用面向大海,才可以春暖花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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