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蓝冰
(蓝冰,现居西安,医生,读睡诗社会员。爱写诗,想被大雨洗净灵魂,想在诗中亲吻滴水的铃兰。)
诗在写作时可有跳跃、省略、甚至倒装,这在散文写作中是不允许的。近几年有些诗体创作,将诗体化散文拆开打乱,或用倒装拼接形式完成一种不伦不类的所谓“创新”,既不是诗,又不是散文,更不是散文诗。
一堆好的木头,如果建成房屋可为栋梁,做栋梁就得守规矩,做诗做人也如此。若胡乱堆木造屋,房塌人亡不说,意薄词晦,与人与己毫无可用之言。诚然,这两年古诗词热潮风云再起,从官方到民间,你吟留罢我来唱,好不热闹,其实参与其中者,少有真心懂诗爱诗之人,大多吃老饭撒上些新式调料,娱乐自我和大众而已,所谓“创新”,与诗本身早在千里之外矣。
写诗,更多时候是写某种"境”。环境,人境,意境。这种境决定诗作本质性定位。三位一体的天时(创作灵感,即意)、地利(环境实体意象抓拍整合)、人和(诗者连续性或跳跃思维的鱼贯性)同时具备对诗的风险性或者愉快性探索,便时有神来之笔。
诗作的跨度和张力是诗体宏大与否的关键,诗本身也有胸襟。在意象创做中的各种手法决定诗作的细节装饰与美容,如书画白描或浮力性层叠(齐白石虾),金石镂空(李清照),山水佛道境意缠绕(我爱的王维和孟浩然),音乐性扩张与意象空间膨胀(伟大无人超越的李白),诗的历史性、时间性深雕(杜甫,白居易)等等。
诗情,诗意,诗境,诗的多维性和思维再创决定是否好诗的重要因素。当然,流传度也能展现诗的价值,即使同时代不被认可的诗人。历史不会遗忘任何一颗闪亮的珍珠。
诗歌从来就是抵抗庸俗的勇士,这是其作为文学顶峰的语言学内容所决定的,毋庸置疑。
现代诗歌只是在翻越古典诗歌的言,象,意的路途中,被“囚笼之手”遮避双眼,一部分回归“喻义"与“烂熟"的路途上集体自杀,失去新诗应持有的先锋情操,这种失败是必然的。而另一部分,为找到“另一只手",仍然摸索在黑暗之中,这种精神仍将维持新诗不死。
诗观,是构建诗歌形式的基础性建筑图纸。音乐感与韵律在意象跳跃的形式美表现上,已为多数诗者抛弃,原因仍是古体诗歌的诗史留白上的无法超越。割裂的新语言表现,呈现出迎合,衰败,商业化以及媚俗,这种迎合时代的“口语化”和“下半身”,必将只是惊鸿一瞥,玩玩污浊的同流而已。“地域式”写作又会落入另一种相对狭隘和闭锁,自我陷阱的构造从来都不是大众围猎的终端目的,但是勇士终将站在死亡对面。
诗歌已死,本就是个伪命题。这是逃离者向泛商业化投降的伪宣言方式。看似使命感的呐喊,只是暴露其对诗歌思考和语言创新上的“性无能”。中国诗歌在语言构造上的创新成绩是可喜的,必定新诗生命仅百年,从新诗史学观上来说,诗歌一直走向文化运动和民族思想运动改革最前沿。网络化后的全民写作时代,使别有用心者找到诗者语言能力下降的借口,草根诗歌所呈现的,是羊水泛滥的诗歌生命的再次蓬勃,虽然各个派别的交姌,生出某些怪胎。这不影响新诗语言整体研发改造。
人的存在是一种语言形式的存在,而诗歌逃离不了语言本身。
诗歌。诗是小众的,歌是大众的。诗歌的音乐性和节律性决定了,一部分诗是可以用来唱的歌。当然,有很多诗是晦涩的,不为大众所接受的,因为他本身的语言构造决定了她是不能作为流行语言流传的。
无论哪种诗歌,能记录在案的就有诗歌发展上的存在必要。有的诗歌是做出了语言发展贡献的,或者推动文体改造的。有的却是负面的参照,作为诗歌发展史进程上的史料而存在的。
诗人所要求的好诗,大部分都不是好消化的,诗的多维指向和张力拓展使专业诗歌创作减少了韵律和节奏。这是新诗发展的全球性方向。所以诗歌缺少音乐和韵律后的不确定性和破碎感,使非专业读者或普通大众读者感到迷惑。你们写的不是诗歌!你们不知所云,甚至你们连基本语法都不懂,还写诗!所以口水诗和口语诗应“孕”而生,这是新诗开拓的一种方式,但其完全的口语化真实的抽出生活,却扒光了诗歌该有语言音乐美感,裸奔必定不能长久。只是先锋路上的一声尖锐不和谐的尖叫而已。诗歌探索被大众全盘否定,让一部分想哗众取宠的诗人光芒逐渐暗淡。
古体诗风探索在国学热的备孕下安全顺产,并以巨婴的形式快速成长,这迎合的一系列推出的诗歌背诵啦,唱诗啦,诗体信的唯美煽情造作啦,大众娱乐的是诗的表象!或者娱乐自己!爽的原因和诗性毫无相关!诗的本质属性在一片吵闹狂欢式的大众娱乐下被凌辱的体无完肤。诗要静下来,品。不是品一种感性的肤浅,而是诗歌本身诗性带来的震撼。这种震撼往往是脱离语言本身的。
面朝大海,用黑色的眼睛寻找光明!读睡诗社为草根诗人发声,弘扬诗歌精神(诗的真善美追求、诗的艺术创新、诗的精神愉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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