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9-02-26

作者: 晓地说 | 来源:发表于2019-02-26 15:57 被阅读415次
    川瑞康成像

        《雪国》  川瑞康成(1899~1972)年    日本作家

        小说的作者在小说中描写了主人公岛村,他拥有丰厚的财产,令人羡慕的社会地位,温馨的家庭,可爱的孩子。但他仍然感觉百无聊赖,感到一切的存在都是徒劳的,无意义的,连生命都是变化无常的,虚无的。在一个风景优美的北方雪国的村子里,他结识了一位美丽的艺伎驹子,驹子对他一见钟情,邀请他每年都来这里与她来相聚。当岛村再一次来到雪国时,觉得自己对另外一个女孩叶子的身影感到迷醉,也动了真情。当岛村即将离开雪国的前一天的晚上,村子里却发生了火灾,叶子也在冲天的大火中死去了。

        在作者的眼里,在作者的创作中,美与悲,悲与情是密不可分的,是相辅相成的,又是浮想联翩的。在他的整部的小说中,一个贵族青年,一个艺伎,一个少女。驹子对岛村的炙热的爱,在他看来是一场虚无,而叶子对于岛村更是可望而不可及的。或许作者的本意也不在故事,而是在表明生命本来的萧索与虚无。因此在他的《雪国》这一部小说中,充满了失意,孤独,感伤等悲哀的情感,悲哀的色彩,结局也具有一定的悲剧的宿命。

        作者的《雪国》《古都》和《千纸鹤》等因“以敏锐的感受,高超的叙述技巧,表现了日本人的精神实质”,而获得了1968年的诺贝尔文学奖。颁奖词说;川瑞康成极为欣赏纤细的美,喜爱用那种笔端常带着悲哀,兼具象征性的语言,来表达自然界的生命和人的宿命。

        我以为,该小说是作者的最高成就的代表作之一,其间描写的虚无之美,洁净之美,悲哀之美。都达到了极致的,令人怦然心动的,惆怅不已的,唯美的意象描写,也融入了人物情感的,表达又往往都带有淡淡的哀思。

        自古以来,日本的文学家都以自然为友,以旧时为伴的传统。在他们的作品中,似乎都漫溢着属于东方色彩的,独特美感和创作风格。作者满怀爱意地塑造了亭亭玉立的,面容姣好的,活泼开朗的,勤奋善良的伎女驹子。作者还通过岛村的眼睛来告诉读者,驹子“洁净得出奇,甚至令人想到她的脚趾弯里大概也是干净的”,犹如初夏的远山一样宁静而纯洁。对叶子的爱,一切看似美好,无不是幻影虚形的徒劳的事,人生是延续时间最长的一场徒劳,而徒劳又是生命的不治之症。就像是真正的美丽,那是映在玻璃窗上的影子,供人在幻想中亲近,而不是端坐在你的眼前,一伸手就可以触摸到的有形的实体,世界无不是这虚无的镜像。作者自己都说;我是抱着对爱情表示感激的心情来写小说的,只是在该小说中则稍微深入地作了痛苦的,男女之间的恋情来表现悲哀的思想。

        我又以为,日本文化在历史的长河中,以“真实”为基础,自发地生成“哀”的特殊品格,并续而形成了浪漫的物哀。在物哀的文学观念的发展过程中,紫式部的《源氏物语》作出了重大的贡献。从简单的感叹到复杂的感动,无不都深化了主题感情并由理智来支配文学素材,使得物语的内容更加丰富充实,也使得同情,怜悯,悲伤有了更广泛的含义。所以作者在《雪国》中,表现出的虚无与《源氏物语》中的物哀的思想是一脉相承的,是惺惺相惜的。

        老规矩,不妨摘抄书中一小段,我以为能够表达出作者心情的写得很好的句子,也是我非常喜欢的句子;黄昏的景色在镜后移动着,也就是说,镜面映现的虚像与镜后的实物宛如电影里的叠影一样在晃动。而且人物是一种透明的幻像,景物则是在夜霭中的朦胧暗流,两者融化在一起,描绘出一个超脱人世的象征的世界。特别是当山野里的灯火映照在姑娘的脸上时,那种无法形容的美,使岛村的心都几乎为之颤动。在遥远的山巅上空,还淡淡地残留着晚霞的余晖。车厢里也以不太明亮,窗玻璃上的映像不像真的镜子那样清晰了,反光没有了。这使岛村看入了神,渐渐地忘却了镜子的存在,只觉得姑娘好像漂浮在流逝的暮景之中。尽管火车继续往前奔,在他看来山野那平凡的姿态显得更加平凡了。

        川瑞康成的《雪国》的小说我是看完了,小说给我留下了充满诱惑的,却永远都隔着那一段很大斜坡的山峰,也给我留下了遥远的回想和巨大的空间。我知道,作者不愿被打扰,也不愿被走近。当他失去了用于思索的宁静的黄昏时,他会毫不犹豫地自己结束了自己的路程。我喜欢他的小说,但我不喜欢他的告别人生的方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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