绮罗仙洞内,绮罗亲手端来茶水糕点,帝君赐座让绮罗一起围坐在几案前。凤九服下丹药后昏昏欲睡,帝君揽着凤九靠在自己胸前,时不时亲吻她的发顶。
“帝君对帝后真是体贴周到。”绮罗眼中闪过一丝失落。
折颜轻笑一声,“你说对了,为了凤九这丫头,帝君怕是自己的性命都可以双手奉上。”
“帝君何等尊贵,上神说笑了。”绮罗瞥了一眼凤九,这个小丫头能有那么大的魅力?
折颜看向绮罗,“你还别不信,在帝后的兵藏之礼上,魔君挑衅帝后,帝君那时虽有内伤在身,依然为帝后出头,一招致胜,教魔君做人。”
“世人只看到本君为帝后付出,却从来都低估了帝后在本君心中的分量。本君为了小白,可以割舍一切。她原本就是尊贵的帝姬,却为了本君,吃尽苦头。折颜说得对,只要小白高兴,本君的性命随时可以双手奉上。”帝君说完,又亲吻凤九的发顶,“她能平安喜乐,是本君此生所愿。”
绮罗仙洞陷入一片死寂,在此之前,绮罗心里或许还存有一丝侥幸,甚至存有一丝非分之想。但是,此刻,她完全清醒了。
绮罗收敛心神,收起了所有私心杂念,低头思索良久,将蛊师和老国师的解蛊计划和盘托出,然后退下了。
帝君和折颜对视一眼,商议了一番,便有了对策。
第二日一早,老国师和蛊师应约而来,帝君陪着凤九躲在绮罗的闺房,折颜隐身去了前殿,他得留意绮罗,以及老国师和蛊师的一举一动。
看老国师和蛊师行了跪拜礼,绮罗抬手示意他们免礼,然后看向蛊师,“你有几分把握?”
“回圣女的话,没有十成把握,老夫也不敢带他过来。”老国师抢着说。
老法师补充,“圣女容禀,解完蛊,圣女需要闭关七七四十九日,方可完全恢复。”
“没问题,待会儿解蛊,想必会丑态毕露,本座会进入闺房躲起来,免得吓到你们。解完蛊,本座直接闭关。”绮罗看蛊师没有反对,接着凌厉的目光看向蛊师,“跟本座说说,你要如何解蛊?”
“无外乎先服下汤药,然后针灸,迫使蛊虫自你体内排出。”蛊师说完看绮罗瞪视自己,又连忙补充,“圣女莫惊,你只要护住天突穴,神葬穴,华盖穴,老夫在你左臂上施针,蛊虫会自口鼻中出来。”
“本座还有一个疑问,我是如何被人下蛊的?”绮罗问。
蛊师颇为得意地一笑,“此蛊没入茶水中,无色无味,你只要喝下去,蛊虫就开始在你体内吞噬你的记忆。”
绮罗点头,看蛊师奉上了汤药,绮罗接过来,放鼻子底下嗅了嗅,“本座现在就进入闺房,待我躺好了,我会叫你们进去。”绮罗说完端着汤药进了闺房。
不大一会儿,听到绮罗让蛊师进去的声音,隐身在一旁的折颜给老国师下了定身术,然后自己闪身跟了进去。
进入闺房,折颜毫不犹豫挥手给绮罗下了定身术,然后隐身立在蛊师身旁,此刻凤九躺在软塌上,从幕帘中伸出手臂。帝君在幕帘前布下结界,搂着一脸紧张的凤九,不停小声安慰她。
蛊师眼疾手快地在凤九手臂上施完针,拱手说道,“圣女只要平心静气,一盏茶的功夫,蛊虫就会出来,届时老夫会收走蛊虫,毁尸灭迹。”
不到一盏茶的功夫,一条长约两寸,头发丝粗细的红色蛊虫自凤九鼻孔间出来,帝君用法力裹住蛊虫,浮在半空,还没来得及说话,就听外面传来知鹤的声音。
知鹤看老国师被施了定身术,随即破门而入,“蛊师,有问题。”
“能有什么问题?”少绾抱着双臂斜靠在门口。
蛊师大惊,看了少绾一眼便跪在地上瑟瑟发抖,“始祖饶命。”
“认识祖宗我,还不错,”少绾踱步进去,在蛊师面前蹲下身去,“你倒是出息了,不在无望谷底呆着,跑出来为虎作伥。说说看,该当何罪?”
“始祖饶命,始祖饶命,奴才实在受不住谷底酷寒。”蛊师身体颤抖不止。
少绾看了一眼知鹤,回头看向蛊师,“你实话实说,是不是也助你身边的这位姑娘下过蛊?”少绾说着幻出一柄长剑,轻轻抵住蛊师的咽喉,“祖宗我向来没有耐心。”
“是,这位姑娘说有人迷惑帝君,她是为了帝君才央求奴才下蛊。”蛊师连连磕头。
少绾看向知鹤,“他没说错?你是为了帝君?”
“义兄养我长大,却只对白凤九那个贱人和颜悦色,为了讨她欢心,竟然舍得将我嫁出去,我哪能咽下这口气?我受尽苦楚,就是为了让白凤九不得好死。若是她只有几岁幼童的记忆,我就不信义兄还会让她留在身边。”知鹤歇斯底里。
少绾笑笑,“说得不错。”说完,幻出一杯茶,瞬移到知鹤面前,直接灌了进去。
“你给我喝了什么?”知鹤大惊。
少绾拍了拍手,“戏差不多看完了,都出来吧。”
帝君挥手,幕帘卷起,帝君拥着凤九坐在软榻上,折颜现身,解开老国师和绮罗的定身术。
知鹤大惊失色,“怎么是你们?怎么可能?我处心积虑,竟然……”
帝君斜倪了知鹤一眼,看向凤九,“还能撑得住?”看凤九点头,帝君稍微放宽心,“靠着我,闭上眼睛休息片刻。”
折颜看了少绾一眼,“你手太快了,也不等东华发话。”说完去帮凤九把脉。
少绾冷哼一声,“老东华心慈手软,不然他这个义妹也不至于如此放肆。”说着看向知鹤,“你父王对帝君有赐饭之恩,但东华养了你几万年,给你太晨宫公主的尊荣。你却不知感恩,三番两次出手伤害他心爱之人。对了,你还试图伤害白滚滚,要不是祖宗我的法器护着,你早就得手了。”
“什么?”凤九大惊,“怎么会?”
“怎么不会,小凤九,你向来聪慧,在知鹤的事情上,和老东华一样糊涂。”少绾瞪视两人。
“什么时候的事?”帝君声音冷硬。
少绾瞥了帝君一眼,“处理完雪狮那会儿,亲姐,都说你杀伐决断,但对知鹤,你太过纵容。祖宗我明人不说暗话,刚才那杯茶水里就是小凤九体内的那条蛊虫,你们看着办。”
知鹤摊软在地,“怎么会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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