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一点，合上书，打开手机确认一下闹钟，然后关掉，准备睡觉。入睡挺顺利，睡了大概四十分钟，被隔壁婴儿哭声吵醒。依旧未睁眼，清晰听到隔壁哭声转成了“咯咯”的爽朗笑声。夫妻两人哄孩子玩，三人笑声交替传来，声声入耳。
我也笑了，起身，慢悠悠的，拎起被子，端起水杯，拽着枕头来到了另一间卧室。收拾就绪，躺下，合上眼皮。十分钟后，楼上传来“嗒嗒”的踱步声。女人穿着硬底拖鞋在房间里踱来踱去。“嗒嗒”声并不急促，完全不像沉溺于游戏的孩子紧张的快速敲击键盘所发出的声音。女人偶尔有一搭没一搭的和男人说上几句话……
我的眼皮依旧是合上的，思绪却在闲逛。最近迷剧《遇见王沥川》，看了三遍还深觉不够，我的决心是一直看到第二部开播。还特意找出小说《沥川往事》，只看小说开头，便看不下去，电视剧绝对是对小说的完美超越。看着别人的故事，回味自己的生活，酸甜苦辣，自知。
思绪逛到去年冬天，弟弟正值寒假，在医院实习，住在我这里。楼上每晚都会传来硬底拖鞋触地声，还有不知名的敲击桌子的声音。一天夜晚，我对这些声音的受耐指数急剧下降。在床上反复，做了一阵心里斗争和短暂的心理准备。我跑去弟弟房间，对弟弟说“我要去二楼，告诉他们Keep quiet！如果十分钟后我没回来，你就上去找我。如果找不到，你就报警。”弟弟迷迷糊糊答了句“好！”。我穿着拖鞋来到了二楼，敲门，开门的是位女士，穿戴整齐，完全不像是准备睡觉的样子。我说“麻烦你们声音小一点，太晚了，大家都在休息。”说话同时，我往屋里瞄了一眼，发现还有两男一女同样穿戴整齐，站在卧室房间外，目光齐溜溜的打量着我。我顿时明白，他们在打麻将。站在我面前的女士说“好”。我回屋。麻将声依旧，而我，全无再去敲门的欲望。第二天夜晚，依旧如此。接下来的几个夜晚，夜夜如此。我找家人向楼上下最后通碟。
如今，那种麻将敲击桌子“噔噔”的声音消失了快一年。而硬底拖鞋声一直都在。
此刻，万籁俱寂。
也许，夜夜静寂，风雨都不忍心敲打你的窗子，只为你睡的香甜是生活。也许，夜夜笙歌，万声嘈杂，扰你清梦，亦是生活。熟好？熟坏？熟知？千丝万缕本由心生。
2016年11月8日 凌晨一点
网友评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