Y曾是我的昔日同学。
虽然他就是我的初中同学,虽然我们就住在同一楼的相邻楼栋里,但我们在学生时代却毫无交集。
Y就是呆萌喜童,他有着看着不那么周正的五官和微胖的身形,但总是一副喜气的快乐的表情。而且那时我只知道他是那个时代少有的独生子并且还有一个小名叫豆豆,不像我只能被叫做“小三子”。
当时吸引我的注意力的是和他住上下楼的他当时形影不离的好朋友S。
S就是花样美童,他有着俊俏端正的面孔和一双忧郁的大眼睛,是那时候很多女同学们倾慕的对象。我知道的是他有两个姐姐,并且他被同学起了诨名“耗子”。
在同学时代里,我通常看见他们二人形影不离,由于S有着天然的忧郁王子般的魅力,天真无邪样子的Y无疑就成了S的一个陪衬人和小尾巴。
由于Y孩童般的天真的气质,以至于老师在课堂上也直呼他的小名豆豆。当他上台发言时,一副喜气的表情加童稚的语言总是让整个课堂充满了喜悦。
印象最深的是一次作文写“我的二十一世纪",他的作文被老师范读。当读道“我是那个二十八岁的中年宇航员”时,同学们哄堂大笑。
也由于他当时的天真气质,当我很多年之后问我们当时的班长是谁,而他说他就是那个当了三年的,而且是全班选举出来的班长时,我还是大吃一惊。
我只知道他的人缘不是一般的好,他和同学们总是和气一片。他从没和同学和老师有任何的不愉快,当然也没有流露出任何的性格菱角。还有,他的成绩总是稳定在前十名范围内从不会出差错。
相较于他,当时的我非常不合群而且表情也很木讷,而且我的成绩也是忽上忽下,有时冲到前三名有时又会掉到十名以外,而且当时的我受家庭环境的影响非常大。
总之他就是老师和家长眼中的乖孩子的典型形象,也是同学们眼里可爱乖巧的小弟弟。貌似他也应该有个非常幸运且幸福的人生。
只是,我经常看到住我们后楼的邻班的我的小学同学,那个独生女公主,X通常会和父母一起散步,。我也经常能看到S父亲老帅老帅地提着个粪桶去浇他开肯的菜地。我却唯独没有见过或留意过Y的父母长啥样,当然也和我不大留意Y一样。
后来,Y和S都考去合肥市内的合肥一中读书,我也去了相隔不远的合肥师范读书。当我在回家途中路过合肥一中时通常会有些失落感。
由于我们都居住在科学岛的东区,所以通常在周一回校的早晨我们会在研究所班车点会遇见,但彼此都不说话。通常公主的父母会一起过来送公主,我和Y和S自是独自前来,我有些纳闷的是Y的父母为什么没有来送他们这个唯一的孩子?
后来我经常遇见的是S,由于他内向腼腆的性格和我本就孤僻不合群的性格,所以我们还是一直不说话。我只是看着S越发的沉默以及越发的肥胖,这和我印象中的花样美童的形象也越来越远。
之后听其他同学说Y在合肥一中上学时患上了失眠症,所以回岛上上学了。当时的我并不觉得这是个毛病,因为脑海里Y还是一副喜气的天真的表情。
又过了好几年,在我临近毕业的一次研究所班车里,我刚一上车一个大的声音突然在后面叫我,回头一看后面的邻座坐着正是Y。我们做同学时彼此并没有说过任何话,但这时我们却像两个久未见面老朋友一样的谈笑风生。
我在连他在上哪个大学都没能记住的情况下他倒也不回避他的失眠症,他告诉我他去了很多地方包括上海广州等地治他的失眠症但总也没见好,语气中却并没有太多沮丧情绪甚而他有种老朋友久别重逢的兴奋感,这是我和S坐同一辆车时没有的那种一见如故感。
当我在东区下车而他还要留在车上去他父母所在的固体研究所时,我很是惊奇:我哪来的这么个老朋友?我们很熟吗?我们只是从未说过话的同学而已。
后来,我再没有遇见他也没有他的任何消息,直到二十年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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