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子哺乳期的时候经常呕吐,枕头经常被孩子临摹的一塌糊涂。看来是孩子对这个世界有诸多的不适,让她油然而生了许多反感。但更对的好奇便是她出生的世界,和我们生活的世界有很大的错位差。大约持续到了两周岁,孩子的症状逐渐消失。女儿学会了走路,而我们也在平平淡淡的圈层里不快不慢的生活着。
后来他的应酬越来越多,而我的重心也回归到了家庭之中。我总想跟他吐露真言,就像当时的我能够把不开心一吐为快。然而日积月累的生活好像缠绕的蔓藤交织着波涛汹涌的内心。
从第一次喝醉到二次再犯,仅仅持续了几个月。我开始闻到了那种熏臭的香精味,还有白色衬衫上的香烟味。我其实挺反感他吸烟,多次劝阻后依然无果。转而便放弃了造化他,实则是适应了生活的百味陈杂。他习惯了用某种调侃来违和自己的想法。我经常看他呕吐不止,掏空了腹食,还闹着一番难受。这大概就是揭开了伤疤,疼痛还会不断的持续循环。
他告诉我这是应酬,这是最纯真血统的生活。在不急不躁的三线城市,我们的生活还算富足。解决了温饱问题,但实则根本没有解决匮乏的灵魂缺失。我们有温馨的三室一厅,还有母亲一直陪伴的亲情。
一九年后,孩子上了小学。丈夫努力拼奋成了销售主管,而我也谋计着自己重回工作岗位,因为孩子要独立,女人也应该富足自己的生活。
然而一场突如其来的噩耗传来,母亲因为身体不适,医院确诊为胃癌晚期患者。这如同一个惊天霹雳打在了家里,一切的生活开始变得紊乱无序。
病危后的母亲日夜不能进食,就连喝水都会呕吐不止。一连好多天都是意念颠倒,但她依然惦记着我们。我一度觉得呕吐的病痛一直都没有向生活低头和妥协,五脏六腑皆被母亲用力咳嗽出来。再后来女儿一度想念外婆做的红烧肉,而我何尝不是在繁花似锦的年龄想起了自己的母亲。
于是我想起了一句话:“欲吐,实则生活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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