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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宫,不是故宫,也不是一个建筑,他是个人。之所以叫成了顾宫,还是我奶奶的口误,每次提到他,奶奶就说:哦,顾宫哦……。至今我依然不明所以,奶奶没去过故宫,为什么这么一击即中的挂念,进而脱口而出。
顾宫,是个男生,印象里个子不高,圆脸,大眼大嘴,浓密的胡子在小学里很是扎眼,那时我不知道他是偷吃了人参果还是唇边抹了化肥,总觉得这造型是经过他精心设计的,颇显男人气概,右手时常插袋,走路摇摇晃晃的倜傥风流状。
那时候小学里的孩子大都懵懂简单,一本正经的读书,认认真真学习的孩子不在少数,但总是少不了那几个混不吝的活跃份子,顾算一个。我比较中间与伪善,披着好学生与班干部的外皮,喜欢和他们混在一起,说段子讲笑话。
顾宫说话很逗很幽默,慵懒而有磁性,小身板圆滚,头的比例略大于身体,个子不高,所以看起来就比较逗。每次说起笑话,大圆脸上大眼睛翻着大多数的眼白,大嘴裂开呲出雪白整齐的大牙,明晃晃的耀眼。衣着得体而不失清新,白色小衬衫,白色球鞋,天冷了还穿件牛仔衫,那时候小孩子们都很以为然,时尚有了具体的模样,加上他唇上浓密稀疏的胡须,骚情的样子久久停留在诸多女生心中。
这是我小学时代记忆最深的朋友,时常交换小人书,喜欢一起玩的同学,也是第一次上学后,遇到的第一个朋友,难免在脑海里深刻了。
初中以后印象反倒少了,只记得和他去他寄住的伯伯的酱菜厂观瞻,吃了从来没吃过的媲美龙肉的驴肉,算是留了浓墨重彩的一笔,自那刻起也是有了驴肉加持的男人了。
后来的印象变得模糊和断断续续,只记得两个人的组织变成了四个人,那时还没有F4的名号,只觉得队伍扩大了,团队力量强了,但顾宫这个领头人貌似领导力欠缺,四人组织就这么闲散流串,厚颜无耻的跟女生讨零钱买零食,放荡不羁瞎说八道的乱扯,没什么过硬的业绩。不久,初中就这么浑浑噩噩的过去了,有的去了高中、中专,有的彻底回家工作,开启了经济时代。兄弟组织也终于分崩离析的瓦解,慢慢的交集也少了。久而久之,各自不同地方的大学与工作,就年久失联了。偶尔从同学的同学耳朵里听说他们谁结了婚,谁有了孩子……。
某年返乡,陪父亲遛弯,路遇了顾宫的姑姑,才有了他的电话。春节偶遇,数十年不见,他身材依旧,只是感觉没有小时候印象里的高大了,可能是我长高了,他一直犹豫徘徊。胡须此刻看来倒是颇为得体和安然,恰如其分的呆在唇上,肚子圆滚而外凸,清新少年郎也趋于油腻了,好在乐观不羁依然,守得一份清闲的心,兢兢业业的工作着,孩子也读了初中,就是远在广州工作,难得回家,每年都舟车劳顿的开着长途回来,再带着一冰箱的家乡的食物远去。
时光不再,带走了少年时的记忆,留下了岁月雕刻的痕迹,青春不再,只记得桌边热酒数盏,各述衷肠不尽。
得空,朋友们,再喝一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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