停电的时候,我们正躺在床上,在他的怀里我背对着他,耳边刮着呼呼的暖风,是他说出的话。
“还有呢,你觉得我是什么样。”他说的细声而缓慢,语气里没有一丝波浪,像某一天风和日丽的大海,似乎渔船都要停了。
我在脑海里飞速挑选着形容词,却用了最笨拙而low到底的那些词汇。“嗯,你很乐观,积极向上,能量很正。” 我明知道可以说地更好。
用这样的姿势沉默着,我们躺了一会,我闭起眼睛,屋子里的每个物体都静悄悄,只剩一个嘀嗒的闹钟,秒针虚弱地就要走不下去,却要走去无边的尽头。
有点热了,他动了动,掀开了离他最近的那一个被子角,动作太轻,生怕惊动了我。这时候我似乎熟悉了这个躺在身边的人,于是转过身,想离他更近。
很黑,我们鼻尖挨着鼻尖。他鼻子挺拔,估计是个回民的原因,我不是回民,不塌不挺刚及格。鼻翼相怼,他开始轻柔地变换着头的角度。
他亲到我的那一刻,我整个人酥下来变成一抹夕阳。我自然地开始回应他,学生时代那样朦胧的长吻。慢慢地他一颗宽大的肌肉背从侧边慢悠悠顶上来,黑暗里只剩下令人迷恋的性欲和他身上弥留的男士香水,淡淡的,跟屋子里飘来的味道是同一款。
他口水的味道让我感到熟悉,嘴唇湿润,饱满度强,吻地轻柔,他像夜晚黄色的灯,能暖到全身。
他的吻慢慢往下,吸允了一会我的脖子又回过神怕冷落我一般,跟我继续接吻,伸手拉开我的胳膊,顺手搭在他的肩上。他又很小心,随时用心感受着我是否想要跟他做爱,我没有回应,他的手就会很听话。
我们停下来抱着没有讲话。他突然开口,“你是不是有点紧张了”。
“我没事”。
“来,跟我一起深呼吸”。
他开始呼吸,还像样地说了一句,啊,世界真他妈美好。
我笑了起来。我曾以为即将二十五岁的我在理解爱情的状态上比较圆满,遇见了他,我想起他说,“你还是个孩子”。
后来还是自然地不像话,他没有碰我,没有接吻,他起床,开始收拾,我们像是从未一起躺在过床上。
他一定不了解我之前的样子,所以不懂得我内心的慌张。他像带我进入了一个谜,让我摸不清他与自己。他于我像个十分厉害的调情高手,却又调地不紧不慢,不浮夸也不尴尬。
我不知道是不是爱上了他,忧虑茫然是否可怕,我在深夜里将自己全盘拖出,却想起了他对爱情一些奇奇怪怪的想法。
他一定也不知道,我,仍是一个处女的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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