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父亲、母亲已经不在人世了,每当我想起他们在世的时候,一切都像是在昨天。
我出生在上世纪六十年代,那个年代出生的人,在这个年龄段上下的人,都知道那时生活在农村的艰辛,我的父亲,母亲也跟千千万万的父亲,母亲一样,我们做子女的都享受到了父亲,母亲的呵护和关爱。
我的爷爷,奶奶,就要了父亲和我姑姑兄妹两人,我父亲是个大孝子,那时生活困难,家里时常单独给爷爷,奶奶做点好吃的,父亲规定我们兄妹五人不得吃爷爷,奶奶的“小锅饭”可爷爷,奶奶还是让我们谁在跟前谁就吃,父亲,母亲见了,也只好作罢。
爷爷,奶奶去世的时候,父亲哭的很伤心,每次带我们到爷爷,奶奶坟前烧纸钱,父亲都要念叨,告知爷爷,奶奶,他们的孙子们来给他们送钱来了,好好保佑孙子,孙女。
我的老家在大山沟里,后来孩子要到镇中心小学上学,我和妻子到学校附近租房居住。
在父亲,母亲的影响下,我和妻子带两个孩子每次离开家,都要让孩子给爷爷,奶奶磕头,孩子们也很乐意。
父亲患高血压病,那时不像现在,治疗高血压的方法很少,子女经济条件有限,一般都在村卫生室,没条件到好点的医院治疗。输液,抓药,药价很贵,一千元只能抓三次中药,一次抓三副,后来父亲高血压病突然复发,住院治疗,可父亲再也没能没站起来,瘫痪在床,我们弟兄轮流照顾父亲。
我在镇政府上班,每次回去看望父亲,父亲都催着让我去上班,说他没事,不能耽误工作,我见父亲有时病痛折磨的样子,我的心犹如刀割般的难受,两年后父亲在疾病的痛苦中离开了我们。
后来我们弟兄条件好了,有能力让父亲住更好的医院治疗了,可再也没机会了,每当想起时我总是感到遗憾和自责,想起父亲最后的日子,我的心好庝,好疼。
母亲前几年去世。父亲走了,就剩母亲了,母亲轮流住我弟兄们家,我们时常给母亲掏零花钱,后来国家给发养老金,母亲说钱花不完。
不幸的是,母亲在后来检查身体时,发现患了直肠癌,我安慰母亲说:“妈妈放心,咱去大医院做手术。”
可母亲说:“我岁数大了,不想让你们为我花钱做手术了。”
我说:“那咋行呀?”
后来我弟兄们兑钱,送母亲到郑州肿瘤医院做了手术,母亲又坚持了四年。后来病情复发,医院下了病危通知书,我们不得不将母亲从医院接回,母亲心里很清楚,自己在世的时间不多了,可母亲没有一点恐惧的样子,我在想,一定要陪母亲走完人生的最后一程。
母亲躺在床上,已经不能下地走路了,我有空就坐在母亲床边,手抚摸着母亲的手,我看到母亲的胳膊和手在一天天消瘦,母亲有时给我说话还带着微笑,一次我们兄妹几个都在床前,母亲说她将要到父亲哪里去,她知道我们兄妹几个都是高血压,对我们说:“我死后,你们不必太难过,如果这样,对你们身体都不好”妈妈呀妈妈,到这时还在想着我们。
母亲的病,使身体已经快耗尽了,一次我坐在母亲身边,母亲断断续续的给我在说着话,期间我问母亲有啥不放心的给我说说,母亲说:“没啥不放心的,现在政策这样好,你们的光景会越过越好。”
我哭着说:“更好光景在后头,妈妈呀,可你过不上呀”
母亲说:“孩子,别伤心,我知足了,你们没亏待妈妈。”
忽然一天傍晚,母亲让妹妹给我打电话,让我回家,我放下手头工作,跑到母亲床前,母亲让我搀起她,靠在我的怀里,手握着我的手,母亲还在问我吃饭没,我说吃过了,刚说完,妈妈就停止了呼吸,哥哥、妹妹都在呼唤母亲,我痛苦地说:“不叫啦,让妈妈走吧。”
我记得,我当兵时,两次探家,两次回部队时,家里不通车路,父亲两次送我到车站,最后一次对我说:“以后别给家里寄钱了,每月十几元,你花都紧张。”
那时弟妹上学,我在尽力帮助父亲,母亲,减轻他们负担。
我记得,我参军要走时,头天晚上母亲给我说:“你第一次出远门,我们不在你身边,干啥都要听领导的话。”
如今,就像母亲说的一样,我们的生活真的越来越好,孩子工作,我们弟兄都还买了车,唯一遗憾的是,父亲,母亲没有等到今天。
我含泪写完——永远怀念的父亲和母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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