悼念李大哥

作者: 耿平海 | 来源:发表于2018-09-17 15:26 被阅读797次

           

    李大哥和外孙洋洋

          李大哥走了,走的那么安详,走的那么清净,走的那么明白,走的那么洒脱;走的不在让人揪心,走的不在让人惊怵,走的不在让人难受,走的不在让人悲怆。李大哥离世,恰恰是一种超凡解脱,再不深受病魔的痛苦煎熬了,也使亲人再不为他劳心伤身、牵肠挂肚了。

           

            2018年9月13日23时47分,在死亡线上苦苦挣扎了60余天,在难以割舍的人世间,耗尽了他最后一丝气力,终于得以解脱,撒手人寰。李大哥享年61岁。

            9月13日晚七时,李大哥病危,我闻知后急急忙忙赶往医院,看到他那骨瘦如柴、难受凄惨的样子,不忍直视,心如刀绞。他拉着我的手,念叨不停,感激之情溢于言表。前些天还发微信说:“耿师,你是我一世的兄弟。”我们认识近10年,李大哥待我如同亲兄弟,无微不至,关怀有加,我仅仅在他病危之际,发自内心写了篇关于他的文章,给予了他精神上的安慰,做了我该做的,却得到了他如此高的赞誉,着实让我羞愧难当,受用不起。就连他的女婿,给他喂口水,都要说声:谢谢!李大哥这辈子尽为别人着想了,这举手之劳的事都要挂在心上。“有的人活着,他已经死了;有的人死了,他还活着……”我突然对臧克家这首诗有了全新的认识和理解。他光光堂堂的来,干干净净地走,这辈子谁的情、谁的恩都不愿欠,甚至自己的亲人。这就是我对集大成之人——李大成的评价。

            “人之将死,其言也善。”他弥留之际,支支吾吾,我听的最清的就是感谢再感谢。在呼吸极度困难,每分每秒都在和死亡赛跑的绝境下,仍然不忘说出这话,让我一生都难以释怀。我还知道,李大哥想叮嘱我:他走了,我一定要送他一程,李大哥说不清,但我早已明白了。9月15日下午,在料理后事中,我突然血压升高,头昏目眩,别人都说是伤心累的,我没有觉得,因为我真的没有为他付出什么。我血压升高,倒觉得是李大哥提醒我:按时吃药,不要像哥再拿生命赌明天了。晚上9点,孝子们拜祭化纸,外孙洋洋在爷爷灵前的哭闹以及孩子的一席话,让人潸然泪下,无比动容。孩子满含泪水,哭喊着说:爷爷,您走这么早,咋不管我们了,成都姥爷都活90了,您才60呀……我长大了要好好挣钱,养活奶奶……。六、七岁个孩子能说此话,情真意切,感天动地,李大哥真没白疼,真没白爱。

         

    悼念李大哥

            9月16日早上7时15分,为李大哥送行,原部门和社区为他举行了隆重的告别仪式。由于企业重组,人员分流,厂将不厂了,为此,我亲自给李大哥写了悼词,缅怀他走过的风风雨雨。我之前撰文《集大成之人——李师傅》,再此捧读,我泪如泉涌,感受和之前截然不同,此文是对他最好的怀念。和李大哥朝夕相处几十年的几任老班长、工友以及亲戚朋友一直经管着把李大哥送上北塬。10时左右,李大哥入土为安,厚葬于祭思园公墓。

          李大哥走了,伤心是必然的,可能是睡眠原因引起了血压升高。今天早上看到同学发的微信:8月18日,芜湖鹰都花苑小区内,一对老夫妻双双死亡多日后,才被闻到异味的邻居发现。生前,这对老夫妻养育两个儿子一个女儿,有着体面而有尊严的职业:老爷子是重点中学的老师,患有老年痴呆症;老太太是小学教师,身体不太好。平日里,老两口相互照顾。他们的长子,就住在马路对面的小区里。警方勘测的结果指向:数日前,老太太突发疾病倒在客厅身亡。而老先生因痴呆无人照料,不幸离世。即便,他们生前桃李满天下,膝下有三个孩子。但面对衰老和死亡,过往的辉煌和尊严,都变得不值一提。原来,这世上最远的距离,是仅隔一条马路父母也难见到子女;这世上还有一种悲剧,是马路这边的父母双双死亡多日,马路那边的子女还蒙在鼓里……

         

    去年国庆

          看完此文,我突然释怀了,不在为李大哥悲伤了。李大哥得病整10年,特别是这次发病,嫂子一直陪护在身边,形影不离,如同小孩子一样服侍。为了挽救他的生命,嫂子和女儿女婿以及亲戚求医问药,四处找人,都快成医学专家了,而且亲戚朋友、同事、邻居多次前去看望,给予了莫大关怀。李大哥是幸福的。记得2011年我的大哥去世,万人空巷,水泄不通,老师、同学、学生等上千人前来吊唁,这是对逝者最大的尊重和敬仰。看看上文,李大哥您就偷着乐吧!

            逝者已矣,生者如斯。李大哥61岁,我大哥54岁,都是五十出头查出了大病,算得上英年早逝。这里我想告诉大家的是:不要抽烟,喝酒适量,生活规律,吃饭定点,绝不透支。可能做到这些,就不会得大病了。这是忠告也是提醒,望大家共勉。

                (写于2018年9月17日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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