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亡不是结束 遗忘才是
《年 月 日》是人与自然的抗争。焦旱的天地间,空无一人的村子,老人与盲狗,挣扎于食物和水之中,与炎热抗衡,同鼠狼搏斗,只为守护一颗黍苗。他知道离开也是死亡,于是选择留下,保住最后一颗生命,为以后返回来的人留下种子。黍苗是他生存的动力,生长的每片新绿拨动着他的脉搏,叶片上干旱的斑点灼痛着他的目光。他称量日光着日光,咒骂着老天,计算着生活,思虑着未来。焦阳烧不了他的躯干,饥饿压不倒他的脊梁,群狼吓不弯他的双腿,他在一次次解决困难后得意地回应自然,又在被自然回击中挫败着意志。
为在意的事业而奋斗,何况为它不惜献身。在人们不解的正反一样的硬币之间,是他和盲狗最后选择生与死的方法。为了黍苗抽穗结果,甘愿化身作养料,是与天抗争到最后一刻的勇气。地下嫩茎沿着骨缝生长的方向,是春泥,是夏花,是超脱现实的浪漫。
荒缪和真实的取材和创作,是植根现实中的畏天悯人。海明威笔下的渔夫,阎连科笔下的农夫,不单是个人与自然的抗争,也是整个人类与自然的抗争。自然面前,虽如蝼蚁,亦应有不屈之心。
西西弗斯可以不死,我只能坚持。
2022.4.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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