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妈,我想回家。我走了,就再也见不到某某、某某、某某某了。”
上面这段话是多年前的一个场景。
10岁的儿子边走边不住跟我念叨着,他那些伴着泪花的真心话。
“你不是说某某小朋友很讨厌,你不想搭理他了吗?”
我一边回答他一边拉着他的小手,走在南方年前这并不寒冷还略带暖意的黑夜里。
因为和老公吵了几句,我拉起儿子的手想到外面吹吹风、静静心。可儿子却当真认为我要带他离家出走,一路上不停地叨念着爸爸的好处和他那几个小朋友的名字。
看着幼小的孩子真切地恳求,以及立刻原谅了他头一天还信誓旦旦告诉妈妈,他想与之“断交”的那个小朋友,我忍不住地笑了,可内心却是软软的。
“再怎么说他都是我的朋友啊!有好几次和我玩得也很高兴。妈妈?”他情词迫切地边讲边望着我的眼睛。
搂着儿子的肩膀,慢慢地走着,也慢慢地沉思着。
几年前曾有一位和我非常要好的同学,毕业后,经她推荐我们先后进了一家毛织厂。
同学加同事的关系让我们的友情很不一般。
有一天午后,早已过了下午上班的时间,我正在心里暗自纳闷:“她怎么还没来呢?”
前台接电话的人突然传给我们一个“噩耗”。
我的朋友在中午上班的路上被一辆大卡车撞伤,现在人在医院抢救,生死未卜。
当医生允许我们相见时已是次日上午,短短的一个下午加一晚上没见,再次见到她时,我的眼和心同时在流泪。她的脸上都是伤,还缝了许多针,腿被撞成三节打着钢板、钢钉。她痛苦的表情和疼痛的呻吟,让我感同身受。
接下来的一个多月,中午下班后,我匆匆赶回家,拿一个专用的多层饭盒把母亲做好的饭菜挑好的装好。然后我就风卷残云般草草吃几口后,赶紧带着便当赶去医院。看望我的朋友,陪她聊聊天,带去些高兴的事说说。眼看着她日渐好转,我去医院的脚步也似乎轻松了很多。
后来朋友和她的母亲实在不忍看我这样奔波,说什么也不肯再接受那午饭了。我也只好隔三差五带些东西或是晚上下班绕路去看看她。经过那段不堪回首的日子,不知不觉中我们的友情又加深了一步。
多年后,我们各自都成了家。可朋友那美丽的脸上永远留下了一道又长又深的疤痕。后来她学了几项别人花钱她都不私授的技术,却无偿又耐心地手把手交给了我。
这几年因着搬迁,使我和我的朋友南北相隔。
尽管也会电话联络,可曾经那真挚的友情似乎像剥洋葱一样,正慢慢的在削减。这让我很难过;这种友情的变淡也常困扰我的心。
……时至今日……这样的结果,彼此都未想过;但每当我再想起以前时,嘴角还会不由自主上扬。
毕竟在彼此最好的时光出现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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