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搂着她,她偎着我。她是一个与我无关的,有点神秘的老妇人,然而,我又忽然觉得她是我的母亲,从那一闪念的意识中,真切的感受到了,我兴奋地叫着:“妈!”,咦?明明很用力,喉头也在蠕动,自己怎么好像没听见声音呢?可也明明感应到了她应答啊,“嗯”。再看,她似有点不正常,疯疯癫癫,神神叨叨,衣衫不太整齐,也浆洗的有点发白。我不害怕,也不嫌弃,抚摸着她的手背,端详着她的面庞,怎么又看不清她的面容呢?我想细细地端详久别的母亲,似乎有点像又有点不像了。哦,不!就是我的母亲!我明显感觉到了那份特有的怜惜和亲切,忽见时心中那份隐隐的无可替代的欣喜与激动。还有她第一眼传递给我那份关切,我倍加地呵护着,怜爱着,几乎疼惜地嘘寒问暖,她却忽然无动于衷,自顾自说地演绎着自己的把戏。我竭力地努力着,尽可能地做着能让心里舒服点的一切的举动,不止是端茶倒水,梳洗喂饭。也许,只要有一点点我发出去的力感受到了撞击,反弹到我的身体上,我便会欣喜万分。她依旧答应着我的叫唤,却又似乎不认识我。冷冷的眼神,冷冷的空气,冷冷的情感,我热情着冷漠的一切。她终究漠然地躺卧到悬在半空中的又似在房屋一角的床铺上,独居进她的世界里,任凭我无边的酸楚蔓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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