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每次回家,我都喜欢将车子停在母亲门口的枇杷树下,然后直奔锅屋。以前是习惯,现在还是习惯。至于那棵树是父亲还是母亲栽下的,我就不知道了。父亲在世时没问过,现在母亲健在,我仍旧不想弄明白。但在心里,我觉得一棵树有时候是座标,有时候是念想,有时候一棵树是心中无法忘却的痛。
那棵枇杷树贴着场地边,比茶杯粗不了多少,树身黝黑,像庄稼人的肤色。在一个成年人高度时开始分出三五根斜杈,叶子厚实且浓密,远望如一把撑开的伞。我不仅不知道这棵树是哪双手栽下的,也不知道是哪年栽下的。我常常问自己,怎么就没注意这棵树幼时的模样?
记得还是我外出有几年,父母才在生产队的老队屋后造了三间房子,除了门前留一小块空地做晒场外,其余的空隙都栽上了笔挺的香椿树,连屋后的北埂之渠沿边也没有浪费。那时候父母身体还都结实,我和弟弟的土地都给了他们,还嫌不够,别人的荒地也被他们捡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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