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从计二哥妈妈那买的用荷叶包裹的两个油糍粑开始的,和妹妹在床上吃完自己那份刚起锅的油糍粑,闻一闻荷叶的清香,抹一抹嘴上的油腻,顺手夺过妹妹还未吃完的那半个,在妹妹的哭声中,便开始起床了。
记得有一次,我刚起床穿好衣服,出门准备上学,就被一只有力的胳膊拽住,回头一看,原来是玩伴卢弟吧,他诡秘的对我笑着说,刚才在摊摊上看见蛮大一条大白鳝,有碗口粗,要不要去看一看?我将信将疑随他手指方向望去,有很多人围观。走进一看,果然看见到迄今为止,也是唯一一次看见的又粗又白的鳝鱼。他问我想不想要。还没等我回答,便自信的说道,今天妈妈不买回家,我就不上学,如果没来上学,老师问我怎么没来,你就说我生病了。我是不敢向父母提出这样条件的。卢弟吧家是河堤滩头地标性建筑,三间两层大楼房,妈妈在家开经销店,爸爸部队退役后开大卡车搞运输,比现在开BBA都拉风得多。在八十年代早就是万元户,再加上他在家里地位排第一,实力不允许他低调,我当然没那个条件和他争那鳝鱼。回头看了那条鳝鱼,留下他独自默默上学去了。初中毕业后,卢弟吧光荣的加入了中国人民海军,在潜艇上服役,每每探亲回家,早晨都要穿着笔挺的蓝色海军服,戴上白色海军帽,蹬着蹭亮黑色军皮靴,先到我家晃一下,然后在集市上转几圈,淘点好吃的,补充补充在潜艇上所欠下的营养。只因他那挺拔的身姿在拥挤的人群中格外的显眼,我看了一眼就再也不想看第二眼。因为羡慕、自卑。再后来,他复原转业回县城,在滟洲水电上班。由于他敢想敢做,嫌上班发挥不了他的才能,干脆辞职,下海做起了个体。现在在县城自由空间茶楼旁边开了间卢记餐馆,白天经营米粉炒饭,晚上经营夜市烧烤,一天二十四小时歇人不歇店。弟吧紧跟时代步伐,经常在朋友圈发微信,打广告,真正做到了线上线下两条腿走路,把餐饮事业做得风生水起,赚得盆满钵满。现在回头想想,如果我当初像他那样年少有为不自卑,升职加薪机会早就一大堆。
一方水土养一方人,老家的澹水河水质好,鱼类资源丰富,适合淡水鱼类的生长。在我国主要矛盾还停留在人民群众日益增长的物质文化需要与落后的社会生产力之间的矛盾时期,河岸边非法捕鱼的很多,他们工具齐全,分工明确。原先澹水河归县渔业部门管理,计二哥父亲在部队侦察兵退役后成了里面的职工,继续从事部队所学侦查专业,专门负责河道的巡查。他每天都站在飞速的机帆船头,披着冲锋衣,两腿横向迈开,双手叉腰,两眼环视着前方,看是否有人非法垂钓、捕鱼,那气势丝毫不逊于率领千军万马火攻曹营的黄老将军。这也算是物尽其才,好钢用在刀刃上。随着社会的变迁,生产力的发展,社会主要矛盾的转化。岸边的人们早就不惦记河里的那几条鱼了。就好比以往各家门前院后的果树上的果子,还未长成型,早就被孩子们想尽办法弄进肚中,现在,主要矛盾已经转变成人们对的美好生活向往。物质不再贫乏,所以,现在果子直到烂在树上,掉在路边都无人搭理。
每次放学回家,书包一放,从我家出发,跟随高年级的伙伴们,一路邀计二哥、卢弟吧等在河底边玩耍。用瓦片往河里打漂漂,看谁飘得远。河堤不远处有个码头,用很多青石板碓砌而成。渡船是连接对岸才津村的唯一通道。以前人们就在码头边挑水,洗衣。到了夏天,在娱乐设施匮乏的年代,周围四处的大人们就带着小孩在码头边游泳,汇聚于此的人比现在游泳场的要多得多,工作了一天的人们,边搓澡,边拉着家长里短,洗去一天的疲乏很是惬意。有些水性好的,嫌一百多米的河道不够宽,顺河道而游。还有些调皮的同伴们经常悄悄游到已划到河中央渡船船尾,用脚使劲蹬水,让渡船偏离航向乃至掉头,惹得船夫大声呵斥,两岸洗澡看热闹的笑声四起。见大人们游泳十分轻松,有次偷偷尝试游到对岸,在途中差点溺水,幸好被大人发现,没有酿成大祸。水性长进些后,我又在大人的陪护下尝试了一次,挑战成功,很有成就感。大人们在澹水河里酣畅的歌声,孩子们的欢笑,凑成了八九十年代农村最美妙和谐的音符,形成了一道亮丽的风景线。也是童年最美好的回忆。
沿码头顺河堤往北而上,在半坡上,有间潘家茶馆,是老年人的俱乐部,也是等待渡河人们的歇脚处。以前的猪肉联社就紧挨旁边,后改为澹水河管理处,再后来被私人收购,据说我父亲就在那地方出生。上到河堤中央,来到卢家间茶馆,顺着茶馆往西路过几间民房,有一栋依堤而建的排楼,是原来乡卫生院分院。在那里我亲眼目睹了我曾经的一个同桌因在澹水河溺水,被一位姓樊的老医生抢救过来。现在那位同学早已成为人妻母,她的另一半也是本村一位同学,现在孩子都应该快成家立业了。
澹水河边发生的故事很多,顺着河堤的北面而下就是以前的戏剧院、供销社、生资批发部、冰棒场、豆腐店、酒厂、篾匠铺、米粉店、包子铺。下到堤底就是我的家,父亲是一位老中医,到我父亲这一代,已经是连续第五代从事这个行业。我父亲年轻时,总嫌这个职业不能致富,曾经中途放弃过去经商,和别人一起走南闯北收购猪鬃,最远曾到过新疆,也和别人合伙办过煤炉厂,最终发现自己还是适合干老本行,一直干到现在。在这期间,父亲曾带着全家从澧县出发,从石门上火车到湖北宜昌,然后上邮轮,沿长江一路经过过葛洲坝、长江三峡、鬼城丰都、到达山城重庆游玩。让我在七八岁的时候就领略到了祖国的大好河山。你陪我长大,我陪你变老。大学毕业后,我本是想在外闯荡的。在准备出门找工作那天,父母围着我吃饭,母亲想要我留在家里工作,说得眼流直流,我同意了。在当地找了份工作,一直干到现在。就是因为平时可以隔三差五带着孩子回到老家陪他们吃吃饭,暑假可以带他们出去走一走。现在父母老了,准备今年暑假把二老接到身边,方便照顾。
戏剧院是这里人们看花鼓戏的地方,也表演过杂技。篾匠铺的老杨师傅曾经在里面,应演员的要求,表演过枪打真人。老师傅原先是位猎人,大家都推举他当枪手,老杨开始是犹豫不决的,在杂技演员气功大师强烈要求下,乡情们热烈掌声鼓动下,终于响了枪。只见那大师趔趔趄趄地向老杨竖起了大拇指,吐掉口中的红布巾并说道,您枪法真准。后来,这里又改为电影院,我看的第一部西片就是史泰龙主演的《第一滴血》,当时是中文配音。在我读初中时,这里已经被黄伯收购,办起了家俱厂。
供销社是中午时分最热闹的地方,方圆十里的乡亲们,吃过早饭,便挑着、推着公粮来到供销社上缴。顺便购买平时的日常用品。到了收菜籽的季节,人们会把油菜籽卖到这里,换些积蓄,这些钱要一直要维持到棉花收购。当地的村民才能攒上一点。那时供销社一年还举办一次展销会,那是八十年代末期农村热闹、繁荣景象的一个缩影。展销会上人山人海、摩肩擦踵,各路商家使尽十八班武艺推销自己商品。卖的东西比平时要便宜许多,商品销量也很大,买得多的人们,还可以参与摸奖,最高奖品是凤凰自行车。在我的记忆中好像没有人中过。一次展销会,蔡口滩各类店铺都会跟着小赚一笔比。但是我家除外,只有到端午节那天,到父亲那里买雄黄泡酒喝的人才比平时多些。供销社是我们儿时的乐园。到了收获的季节,仓库了堆满了各类农产品。有菜籽、棉花、稻谷。周围的小伙伴便在里面操场上玩游戏,在仓库里捉迷藏、还从仓库屋梁上跳到菜籽堆里、蹦到棉花上、扑到谷堆中。伙伴们都想让同伴认可自已胆子最大,最勇敢。
蔡口滩有两大本地品牌,一个是卢氏豆乳,另一个是猪鬃产品。卢氏豆乳是原老冰棒厂隔壁的一家豆腐店发展而成的,与我家相向而望。卢老人家做了一辈子豆腐生意,儿子干了几十年的教育工作,早已退休在家。长孙隔代接班,在卢老人家的事业的基础上,不断创新,把豆腐事业做大做强。他是我们那最早在九十年代初舍得花上一万多买上本田五羊摩托车的一批人,在当时引起极大的轰动。另一个品牌猪鬃加工,给当地经济做出了巨大的贡献,高峰时期,大大小小有几十家加工厂。当地的村民,靠这些加工厂发的工资就可以打发一年的开销,并还能在滩上信用社存上一笔。如今还有十多家还在生产。曾经的电影院、戏剧院、供销社、家具厂、卫生院等都被这些猪鬃寡头占据办厂。在我印象中,我的左右邻居是最早一批从事这个行业的。当时办得最成功的就是左邻居文大伯,八几年在河堤边就修了很大的厂房,花了十多万建在我家隔壁建了大别墅,高大的围墙将院子团团包围,家里用的都是从厂里接的自来水,引得过来过往的人们无不惊叹。也使得我家的小洋楼都相形见绌。文大伯有三个子女,长女嫁在津市,三儿子现在也在津市,都成了城里人,只有文二哥还坚守在老家,文二哥从小就比较喜欢我,我和他感情很深,每年大年初一都要带着孩子给他拜年,平时回老家碰见了,只要车上有好烟都会给他塞上一包。当然,他也从不会占别人便宜,时常给我的孩子捎上猪尾巴,排骨之类的改善改善生活。自古英雄出少年,当年文二哥小学未毕业就怀揣防身匕首和上万的人民币,跟着文大伯到湖北恩施一带收购猪鬃。现在文二哥在老家经营猪肉生意,生意好得不得了,就是差人手帮忙打理。前年他又把原来的大别墅推倒了重新修了一栋,去年又把女儿安家在长沙,现在只等抱孙子享清福了。
我右邻居家曾经是间桌球室,生意清淡时经常喊我当陪练,上初中后基本上没有摸过台球。前两年单位职工活动室放了张桌球台,单位几位帅哥在空闲时间经常在里面戳几杆,有次把我拖进去了硬是要和我打,机会是给随时都有准备的人留的,快x三十多年没玩了,还是让单位叶帅哥输得心服口服。他未曾想道,二十多年前我就把桌球技术贮存在那了。邻居右边是间包子铺,读初中时,花吧每天把闹钟订在凌晨三点半,铃声一响,起床三部曲拉开帷幕,第一步,先用五分钟洗脸。那时他发育的早,十二三岁脸上粉刺就多如牛毛,在我不知道洗面奶是何物时他就用完几瓶了。洗完脸,紧接着就开始第二步,花十分钟洗头,当时有一个疑问困扰了我很久,花吧天天洗头,为什么头上像撒了泡沫一样,风一吹,肩膀上,胳膊上到处都是头屑。直到出现包装洗发精出现我才恍然大悟,原来是他虽然天天洗头,却用的是肥皂,有时甚至用的清水,当时飘柔、潘婷等品牌洗发液还未出袋装产品,要不然花吧早把此问题解决了。最后一步用时最长,十二分钟左右,他要对着镜子,抹上发油,估计他那时摩丝还用不起,一丝不苟整理着中分发型,哪怕有一根头发没挑有到指定位置,那是绝对不能出门的。我想,如果当初把这股较真劲用在读书上,估计早就拿到博士后学位了。当然,花吧也是有底线思维的,整个三部曲绝对不能超过半小时,要不然就会耽误另外一件大事,会影响他在我心中的信誉。因为他四点二十要准时赶到我家门口,学吧、学吧、学吧三声把我叫醒。我父亲那时瞌睡比较大,日子长了有点烦,再加上离上学的点还早得很,有次训斥了他一顿。他把气撒在我身上,数落了我一番后约定,以后用咳嗽声当做暗号替代叫声。起得早并不是为了早点赶到学校学习,而是在包子铺自己动手,给自己和计二哥、白菜、姜二吧他们包包子。我们几人单独承包了一格包子,自己包的个大肉多。这是包子铺给我们滩上几位读书人的优惠政策。当然,包子铺杨伯的儿子华哥和我是好哥们。好到两个人晚上睡觉都要在一张床上,我家房屋重修时没地方住,我就和到他家和他睡。去年,他女儿休学了复学,回学校读书,他人在广东做生意抽不出时间回来,就委托我办理。我也是当做自己的事来办,跑前跑后帮他办手续,算是帮了一点小忙。等到包子熟了,其他的同伴也就陆续到齐了,我们吃完包子,踩着单车,一路高歌,奔向学校。
在儿时的玩伴中,计二哥现在和我联系最频繁,以前每次打电话,偶尔还能免费跟着蹭餐饭吃或者喝个茶什么的,现在一接他电话就是哪个哪个家里有事,要到场凑个热闹,说完就挂断电话。有时工作分不开身,就委托他解释一下。二哥是个热心肠,在县里未整治人情风之前,农村红白喜事比较多,外地同学一般都委托二哥代劳,每次吃酒都要垫付一笔,以前还未微信支付,到等到年底才能结账,但他从来都没埋怨过,一如既往的热心。因此,同学们都很信任他。他是同学们的感情联络员。二哥是小学二年级才转到我们学校的,以前在双林小学读书,他妈妈是供销社职工,父母都是吃国家粮的,那是并不知道国家粮三个字的真正含义,只知道有时和他一起犯错了,老师就会对我说,你不能像他一样,玩不得,他是吃国家粮有保障的。二哥老是喜欢在课堂睡觉,有时还会在梦中笑醒,如果做到美梦,梦到精彩之处,甚至会突然从座位上站起来,搞得正在上课的老师和听课的我们一惊一诈的。二哥比较讲义气,记得刚转到我们小学不久,有次和他在上学路上碰到了,给了他半个馒头。当天中午在家吃过午饭,他就在家抱了一个大凉薯,跑到学校,找到我,笑嘻嘻地将凉著往我嘴前一塞,硬要我吃一口。我看到已经被他啃得乱七八糟、体无完肤,又摸得黑呼呼的凉薯,实在下不了口,准备拒绝。但看到他那情真意却而又充满期许的眼神,又怕伤害他,象征性的啃了一下。然后,二哥兴高采烈,欢蹦乱跳,屁颠屁颠的跑到教室独自享用去了。这个尴尬场景三十多年了,仍记忆犹新。
二哥的母亲很勤劳,双林供销社调到蔡口滩供销社后,在业余时间闲不住还主动兼职找点事做,如早晨在菜市场卖点油糍粑,周末摆个小人书摊。我在他家看小人书是免费的,和他关系好都是其次,更重要的是我和他外公同姓且都是廉字辈,是他妈妈小前辈。在那个年代人们都很注重辈分关系的。每次到他玩,他妈妈对我这个小前辈很是客气和照顾。二哥有时候也蛮讨嫌,记得有次他欺负我妹妹,我赶过去帮忙,顺手抓起地上一块小石头就朝他扔去,不料一下子砸到姚大妈经销店放在柜台的装满花生米的玻璃瓶。知道闯祸了,吓得我和妹妹回头就往家跑。姚大妈见状立即抱住瓶子三步并作两步,跟着我和妹妹赶到我家,准备找我妈妈说理。刚一放下带有损痕的玻璃瓶,瓶子碎了,里的油炸花生米散落一地,我和妹妹立即一边大笑一边趴在地下抢着花生米就吃,母亲也被当时场景逗乐了。
初中毕业后,计二哥和我在高中同时进校,读了一学期后又同时离校。不同的是他转到了涔澹农场的三三O子弟学校继续他的学业,而我是辍学在家玩耍。有时玩得实在无聊了,就帮家门口摩托车出租师傅免费代驾,师傅们就在我家和父亲下棋喝茶。有次远远看见计二哥有气无力地踩着单车,身子左晃右拐,嘴里哼着小曲,慢悠悠的从我家门前经过,只见挂在车把手上空空的书包就只插一根长竹子。很是奇怪。拦位他问了一句,什么时候学会吹箫了?他双手扶着把手,整个身子朝左边一倾,左腿点地,右脚踩在踏板上,停住车,得意的把头向天空45度一扬,两眼斜视满脸不屑地对我说道:搞些么得,东地西地,武侠小说看多哒?笛子都不晓得,来给你露一手,然后吹了几个破音,便收起左腿,招呼也不打,便踩着单车扬长而去。后来才知道,他已师从澧县器乐界大咖甘大师学声乐小专业去了。偶尔在同学聚会中还秀下美声唱法。样子倒是学到家了,举手投足,有板有眼,就是声音不怎么中听,高音不高,低音不低都算了,最关键是他老是唱跑调,然后还一本正经的向我们解释,说唱的是经过他自已改编的歌曲。只可惜他当初没有选择坚持走下去,要不然现在吹出的几个音调应该比他现在有时候吹的牛皮要牛逼得多。二哥没有坚持下来估计与他的另一次转学深造有很大的关系,高中没读完他就要去读什么大学,读大学也就算了,他还偏要读最难学的物理专业。那段时间我总是躲着他走,怕他要缠着要和我探讨文学,讨论相对论。这些对我太遥远了,我一窍不通。二哥在大学期间,对精神上找不到知己这件事很是郁闷,退而求其次,便找了个玩伴上的铁杆向少,两人缠在一起天天逛马路,下馆子,哪里好玩,哪里就有他俩身影。结果可想而知,读了一年回来跟着己经转行的父亲开中巴车。而向少如今却在县城工商银行上班,天天在柜台前乐呵呵地数着别人的人民币。有次年底,我放寒假了跟着他跑车,在县城北门口老馨香源门前。刚上满一车人,准备开车出发,突然驶驾员座位后面电瓶起火。车上人在几秒内一哄而散就只剩下我和他。我想仗义一回陪他一起处理险情,只见他不慌不忙慢吞吞的起身,用脚踩了几下火苗。没有踩灭,立即转身回到驾驶室,我以为他要拿什么东西,定睛一看,他在开驾驶室车门,由于慌了神一两下没打开,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就准备开窗跳车。幸好我及时拉住他,赶紧从车中门下一齐跳下。还好火势及时扑灭,没有大碍,不过事后他被我狠狠嘲笑了一番。好心好意陪他,他却大难临头,笨鸟单飞。不过现在的计二哥也算是土豪一个,前些年开着大货车,到处拖鱼卖鱼,近几年养过螃蟹,卖过龙虾,总之,哪样挣钱干哪样。
时隔三十多年,儿时的玩伴、同学都已成家立业。我曾经和他们同一个地方,同一个梦想,他们有些好多年前就实现了自己开豪车住豪宅的美梦。而我还在原地摸爬滚打,由于读书,在儿时的伙伴中我是参加工作最迟的一个。有时在想,如果我早点走入社会,或者出去闯荡,是不是也像其它同学一样,物质条件会不会比现在要好些呢?果真是知识改变命运。把我变得现在一个月的收入达到了好几千块。但读的书越多,我又发现个人及家庭的幸福指数与财富又没有什么必然的联系。人生没有如果,也不会有假如,一切都不可重新来过。唯有保持好乐观积极向上心态,尽全力坚守自己家庭、工作阵地,做到守土有责,守土负责,守土尽责。
现在回老家,既熟悉又陌生,熟悉的是,那里的建筑大都还保留原来的模样,特别是从我家往河堤上那条路基本上没有什么改变,由于我儿时的玩伴大多住在那里,也是我小时候玩乐的主要场所,对那条路感情深些。陌生的是,虽然每次回家,都是匆匆停留。有些新入住的面孔,没有过多的交流与了解,见到他们时甚至有点局促。我常常在思索,是什么原因,在一个既不是交通要道,也不是当地政府机关所在地,从上世纪初直到现在,经济生命力却如此的顽强。虽然现在农村的很多年轻人都奔向城市打拼,这里的住户不断更迭,蔡口滩却繁华依旧。除了历史的形成因素外,我想这与这里人们敢想、敢做、敢当、敢为、机智、勤劳、和谐是分不开的。在新的政府的规划蓝图中,随着津澧融城发展,在不久的将来,县环城路十回段往东延伸直澹水二桥规划地,到时澹水二桥建成,与津市环城相连,津澧新城初具雏形,蔡口滩将再次迎来涅槃重生。
.2019年4月1日 深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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