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起和爸爸之间的事
真的是碎碎又点点
一直以来我虽然想学习写作,确总找不到写作的原动力,没想到在和父亲的关系口子上,我看到了我们之间的种种卡点和突破
从一年我们的联系频率从微信都能烦的过来的页数里,从我们的通话记录里,从表从里,我们都那么讳莫如深着
小时候起我觉得父亲很严肃,总是在我喜欢的还珠格格,情深深雨蒙蒙等优秀爱情电视剧播出的时候,要用他的身子挡在电视机屏幕前,说这是毒品,会因为我总喜欢照他摩托车上的镜子而数落我好好学习,印象最深的莫过于有次为什么事情生气,我的还珠格格文具盒的铁盒外皮,被他打成了很多的深深的烙印,盒子陷下去的褶皱程度至今都在我的记忆,想不明白,他为何对我的追逐这么生气;
初中毕业那会,流行qq聊天,我和一个男生网友聊的热烈,男生想给我写信,我不敢给家里的地址,sui留了个爸爸单位的地址,哪知,爸爸比快递员通知我要早一些,他非常生气,说我不怕坏人吗,太危险,以及对方是个男生,我怎么都不注意。
父亲一直都爱和我较劲,几乎也没有什么温柔的记忆,不像其他小朋友有骑在父亲肩膀上的记忆,似乎没有,只记得大学开始,每次回家父亲都会和妈妈说,让她给我些钱买点好东西,嫌弃我的衣服没有品味,父亲几乎不会跟我主动聊什么,往往我们在电话里都会一言不合,甚至到了,他成为了我和妈妈打电话时候的边缘人,妈妈和我打电话的时候,会顺便让爸爸说说,爸爸没说多少,我也不爱听了,电话就挂了,反复如此,如此如此就更不爱交流了。
印象中,有一次爸爸对我很生气,说我没有向常规人的职业发展一样顺顺当当,为了主持不去考六级,到现在也没成家,让他很丢脸,我也激动得和他争执,他气的不行。那天晚上,我突然弹出来一个念头,会不会是爸爸觉得自己无能,所以生气,他的气更多的是生的他自己,也就是那个时候,我和父亲之间僵硬的关系,突然有了一条裂纹,变得自然起来。
后来,我和父亲还是有冲突,唯一的变化是,我每次和他争执后都会有新的感悟,突然觉得我完全可以和他讲我的真实感受,甚至也尝试过数落他,让他感受数落我的那种难受,可是我并不开心。
再后来,就到了我终于在苏州有了房子,我搬进来后,第一个春节就是爸爸妈妈过来和我一起度过的,一家人本来好端端的,却因为哪天雨天我开车遇到一个水塘没有避开而被爸爸激动说教,我说没看见,他说如果坐车的是我的领导,我也要一样狡辩吗?我和他在车里就争执起来,直到我们都到达了商场,还是很不愉快,他一副和商场不融合的样子,害的我和妈妈主动提出早早回家。
回家后,我听到他在房间里和妈妈大声说,这辈子再也不会来苏州,来这里。我心情真没啥,想着他的过分;第二天早上,还是能听到他和妈妈在房间里咕咕噜噜说我的事,我可真是心烦,这么岁数人了还被爸爸这么说。
转折点在,家里当时一把椅子坏了,妈妈递给我螺丝刀,给我使眼色让我递给爸爸,我说不要,人家如果想修自己会过来拿的。我不知道当时我说这话用的什么语气,以至于我爸爸那么不解风情的人反而微笑了起来,是带着那种气息的笑,仿佛在说,我女儿这倔脾气,怎么办呢,谁让他是我的女儿呢,我们半斤八两算了吧!
我接受到了他的和解信号,于是跟着轻松了起来,后来我们都像没事人一样开着玩笑吃个饭,晚上还带他们去逛了古镇,感觉他们很喜欢这里,只是,明天一大早他们就要返程了,离开古镇的时候,我觉得我们三个人都有种依依不舍的味道,那味道在空气里说,要是我们早点和解或者不吵架就好了,我们就有更多的时间用来玩,用来觉得对方好了。
也就是那次的微笑,我和爸爸的互动变得轻松起来,我会有意给爸爸打电话,先跟他唠一会,再让他喊妈妈听电话,这招好像很管用,他在电话里的语气都变得自信起来,喊妈妈的时候,语气更加是有那种,我女儿现在心更向着我的骄傲;
我想起一个故事,是我的文化老师告诉我如何化解和父母冲突的小妙招;大概是,他父亲总觉他把纸箱类的直接扔了是种浪费,于是他开始收集那些快递纸箱和没用的盒子,把他们按照尺寸规整在一起,用绳子捆着,每次慧父母家就带一些去,他说他的父亲很开心;
我似乎是掌握了其中的妙理,每次发生点巴小事,我就会把他和爸爸给我的嘱托联系在一起,表达确实要注意他提到的那些事情才不会吃亏,再后来为了谈恋爱的事情,我也单独找过爸爸,和他聊了情况,因为那个男生某些方面真像爸爸,不爱说话,爱自己独处,爸爸给我的建议是让我理解他,可能人家是有不开心的事情,需要自己消化;我立马顿觉,这其实也是爸爸的内心独白吧,有任何的苦闷,基本不会告诉我。
再后来,有时候爸爸的反应还是会让我失望,我会给他发微信,说,爸爸我很希望你多说几句,而不是因为不满突然就联系不上了,爸爸第二天给我打了很长的电话,我知道他听进去了,也在尽量尊重我这个女儿的意愿;挂完电话,我给他发微信说说我很开心,爸爸只是回复了一个表情。
和爸爸这三十多年的相处,仿佛只是三年的长度,却悄悄默默地经历了那么多的波澜,他的失意让他变得对我的成功特别在意,而我一直在用我只管自己的感受,想他宣战,我不要那样的人生假设;
我终究没变成爸爸想象中的理想的我---一个在银行柜台里穿着工作服吹着空调,做着金融服务的对公经理,我做了我自己,而且越来越自己,甚至很多事情还不想他知道,但我终于确定他永远爱我,也最终为为我妥协。我下次回家,一定要陪爸爸钓鱼,去感受他的快乐,去快乐他的快乐。
以上的一点回忆和爸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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