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末看完母亲后就和晓东同学联系了,他盛情的留我们吃过晚饭再走。我没有客气的留下了。这样又喊上建生和结才,加上同行的两人共七人。晓东找了家饭店,并说这家饭店的菜口感极好。我铁下心不喝酒,但老同学不能不见。照例饭前掼蛋,既有趣又能打发等人的时间。不一会约定的人到齐了,菜也上了桌,主客依次坐好。晓东说酒是程哥从茅台镇特制的,让我无论如何斟上一杯。否则被程哥知道会责怪的。我坚持不喝,他无奈的给我斟上一小杯。我还是推说林子晚上开车视力不好,没有从命。随即开席,我以茶代酒,仍不失热闹。
同学结才结才在县城同学中算是年龄偏大的,在那个政治运动多的年代,他爱上了体育运动。他母亲在餐饮单位上班,近水楼台,结才吃的自然比其他同学好。长得也是个大体壮。那年月力气大就有人气。加上长的一表人才,讨得男女同学都喜欢。回想学生时代,结才也不乏是个人物,至少都记得他。相比起来,很少同学能记得我。所幸我对同学几乎都能记得其模样,并且还知道一些故事。晚上在餐桌上结才一再让我在文章里写写他。当然,他也值得一写,毕竟曾经大小也是个人物。但我声明在先,他在我的文字里只能是竹筒倒豆子,怎么想的就怎么写,不会为其涂脂抹粉的。结才快人快语的说道,只要写出来就行。如此这般是得好好写写他。从何时开始写呢?在学校他是名人,我几乎不与他交往。或者说他不带我们玩。说到最初的印象还得从永兴街说起。
同学结才古镇石牌紧靠皖河,与望江、太湖两县交界,原是县城所在地。我读小学时住在县文化馆大院,每天上学都经过永兴街和后街到达学校。前街大河穿过永兴街,流经城关医院后门和汀字街。而结才家就住在永兴街桥头岸边。天热时到了傍晚,家家户户都要在门前的空地上洒上水便于晚上纳凉,这是每个夏夜必做的事。因为没有电扇,空调更无从说起。记得有个傍晚我经过结才家门口,看见他家门前的竹床上躺着三四个赤条条的小孩,一丝不挂,他们是结才的弟妹们,刚被父母洗完澡扔在上面,身上还搽着白白的痱子粉。结才在家排行老大,也是父母最宠的一个。学生时代他拽得很,和我几乎没有说过话。这是我记忆之初的结才。尽管我俩是同年入伍,但他去了坦克部队在山沟里,我去了后勤部队在大上海。和他接触密切还是同结保同学交往时才开始的。那时我已转业回地方街道工作,他先我退役分在工商行政部门上班。也就是在这长达几年时间里,几乎每周我们都有来往。他的工作是收企业和经营户的工商管理费。通常上午去收,下午就没事了。于是就乘车到城里来找我。想起当初我们也不过三十多岁。在一起喝酒、打牌,无忧无虑。而后来发生了一件事,让他悲痛欲绝。之后我们几乎就不再来往了。
同学结才这一年,他亲爱的女儿不幸去世。这个好多晚上都与他争抢零食吃的女儿永远的离开了他。又过了几年,他又有了儿子。尽管和同龄人比儿子确实太小,甚至送孩子去幼儿园被别人误以为是爷爷,但儿子的到来给他的生活带来了希望,也使他摆脱了痛苦的阴影。人活在世上,应当像他这样去忘记。生命本来就那么短暂,就不能被苦难缠着。当结才告诉我他不再为失去爱女难过时,我便觉得他得到了涅槃。我深深的祝福他。
同学结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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