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春的洞庭湖畔,草青了,风很大,许多人提了袋子采藜蒿,也有结了帐篷露营的人,小孩大人一起在草地上放风筝。
荣爹边种玉米边告诉我农村从前的习俗,毛主席那个年代,农村杀了猪要把大家都喊来吃肉,那个叫吃“xi 酒”,xi是哪个字估计得多方问问,因为荣爹说他也不太清楚了。临行前荣爹还不忘热情招呼,叫我空了上他家玩,他家就住在村里,那个地方有一块健身器材,说着边朝着不远处的村庄指了指,我笑着回一句:“管饭波”,“管!”他笑着在地头应和。
途径一些养鱼的池塘,那儿的油菜花都种在池塘边,池塘边还砌了小房子,或者大房子。春天时候,油菜花开得烂漫,那条小路便也跟着一起烂漫。
我时常想,如果我也有一间小屋,在池塘边,下雨的时候是不是格外的烂漫?我也会在池塘周围散满,油菜的籽籽。
湖堤上的路走过了好几回,这回想换个地方,便往中途的村落走去。村民们随性地过活,一方桌,几个人,一副扑克,凑拢过去发现桌上没有一分钱,他们便笑着解释:“打着玩,我们不打钱,也没钱。”说着说着,大家就都笑了。
牌桌斜对面的一个小土堆上,一对青梅竹马正在一块玩乌龟。他们用小木棍做桩,围成一个小圆形,将两小只乌龟圈养在里头。其中一只乌龟活蹦乱跳,另一只却一动不动地睡大觉。小朋友便说:“有一只好懒,天天睡嘞!”他还告诉我,他们不是兄妹,所以我才知道他们是青梅竹马。
刚入村庄的时候看见一大片紫云英,紫云英的后面是一片油菜田,紫红与金黄交织,让人心生向往。原本打算从一口池塘的提上过去,走到一半的时候陆续遇见四五条蛇从旁边游走,看了看另外的半程路,我想还是别惊扰它们晒太阳了,便找了跟棍子,走一程打一下,就那样,赶着草回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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