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寻寻觅觅的万里长梦,一个单纯温馨的学者家庭,相守相助,相聚相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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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杨绛先生80多岁的时候,女儿,丈夫相继离世,自己一个生活到2016年,享年105岁。而这本书一个词语概括,足矣:思念。
杨绛和钱锺书曾去牛津大学求学,两个人在一起生活,在一起学习。简单的叙述,却让我倍感温馨。
我们一同生活的日子——除了在大家庭里,除了家有女佣照顾一日三餐的时期,除了锺书有病的时候,这一顿早饭总是锺书做给我吃。每晨一大茶瓯的牛奶红茶也成了他毕生戒不掉的嗜好。
下次我们买了一瓶雪利酒,当黄酒用,用文火炖肉,汤也不再倒掉,之撇去沫子,红烧肉居然做得不错,锺书吃得好快活唷。
我把做午饭作为我的专职,锺书只当助手。我有时想,假如我们不用吃饭了,就更轻松快活了。可是锺书不同意。他说,他说要吃的。神仙煮白石,吃了久远不饿,多没趣呀,他不羡慕。
这一学年,该是我生平最轻松快乐的一年,也是我最用功读书的一年,除了想家想得苦,此外可以说无忧无虑。锺书不像我那么苦苦的想家。
他们两个人又去了巴黎大学学习。
一个月后,我们放知电账惊人,赶忙节约用热水。
锺书这天来看了我四次。我是前一天由汽车送进产院的。
我说“不要紧”,他真的就放心了。因为他很相信我说的“不要紧”。
过了年,大姐才告诉我:妈妈已于十一月间逃难时去世。这是我生平第一次遭遇的伤心事,悲苦得不知怎么好,只会恸哭,哭个没完。锺书百计劝慰,我就狠命忍住。我至今还记得当年的悲苦。但是我没有意识到,悲苦能任情啼哭,还有锺书百般劝慰,我那时候是多么幸福。
有了女儿后。
一次,我的阔学生送来大篓的白沙枇杷。吃白沙枇杷,入口消融,水又多,听着看着都会觉得好吃。圆圆从来没吃过。可是我不敢让她吃,只安排她一个人在旁边玩。忽然间她过来扯扯我的衣角,眼边挂着一滴小眼泪。吃的人都觉得惭愧了。谁能见了她那滴小眼泪不心疼她呢。
她看到那三本书(《三毛流浪记》)就痛哭,一大滴热泪掉在凳子上足有五分钱的镍币那么大。
她知道我决不会让她搓煤、所以她背着我一个人在雪地里先把白雪覆盖下的猫屎抠除干净,他知道妈妈怕触摸猫屎。
回国后,抗战还没有结束,生活非常艰苦。
锺书除了在教会大学教课,又增添了两名拜门学生。但我们的生活还是愈来愈艰苦。只说柴和米,就大非易事。
我在小学代课,我写剧本,都是为了柴和米。
经历了文化大革命。
“三反”运动是旧知识分子第一次受到的改造运动,对我们是“触及灵魂的”。我们闭塞顽固,以为“江山好改,本性难移”,人不能改造。我们惊愕的发现,“发动起来的群众”,就像通了电的机器人,都随着按钮统一行动,都不是个人了。人就变了。就连“旧社会过来的知识分子”也有不同程度的变:有的是变不透,有的要变又变不过来,也许还有一部分是偷偷儿不变。
八月间,我和锺书先后被革命群众“揪出来”,成了“牛鬼蛇神”。
文化大革命结束后。
我们和另外两家合住了这一组房子,同用一个厨房,一间卫生间。
我们告别了大的老年、中年、幼年的许多朋友,迁入学部七号楼西尽头的办公室。邻室都跟我们差不多,一室一家;走廊是家家的厨房。
我们不论在多么艰苦的境地,从不停顿的是读书和工作,因为这也是我们的乐趣。
这年冬天,锺书和我差点儿给煤气熏死。我们也没注意到烟囱管出口堵塞。
拥有属于自己的房子。
我和女儿同去看了房子。房子就是我现在住的三里河南沙沟寓所。
钱锺书写了《围城》后。
锺书的小说改为电视剧,他一下子变成了名人。许多人慕名从远地来,要求一睹钱锺书的风采。他不愿做动物园的稀奇怪兽,我只好守住门为他挡客。
杨绛先生在这本书的最后写了这样一段话:
人间没有单纯的快乐。快乐总是夹杂着烦恼和忧虑。人间也没有永远。
我们一生坎坷,暮年才有了一个可以安顿的居所。但老病相摧,我们的人生道路已走到尽头了。
Ps:真挚的情感总是令人感动。在那个年代,杨绛一家历经坎坷,一直努力的生活,直至最后,才有了一段安稳的时光。今天,我们生活在一个和平的年代,那么年轻,就享受了国家和父母为我们提供的优越条件,有什么理由不感到知足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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