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期六晚,和师哥师姐去学校后街买零食,备着星期日到了山顶吃,买了几大袋,我硬抗了俩袋,他们问我要不要给他们提一袋,我说不用不用。心里就想我拿两袋我大力,姑娘面前我牛逼。
陪师姐吃炒螺,她和我和身边一虚胖哥,三个人六根木筷子跳舞一样吃得很欢快,一致认为吃炒螺是人生一大乐事,吃田螺是一种情怀。
吃田螺也需要技巧。
技巧一是夹:螺的壳很滑,力点得不偏不倚夹住两侧,像夹玻璃珠一样,不然夹出碟掉桌上,夹出桌掉地上。很尴尬的。常常嘴里还嚼着,筷子已经申进螺碟里了。就这样不自觉的循环着,吃着第二碟。
技巧二是吮:众所周知螺里面的肉,得弄出来,这时就考验着吃者舌头和嘴巴的默契了。舌尖点一点螺口,触到里面的肉,然后吸吸管一样“嗦”一声,一小条汁满的肉就挂在门齿间了。螺肉小,总是觉得不够。吃着第二碟,老板炒着第三碟。
师哥比较含蓄,而且从小就没吃螺的经验,他一直在那里小声小气的试着,我吃4个了他还纠结1个。我觉着他都没搞清楚“虫”➕“累”的这个螺,是什么地球生物,失去了人生乐事之一。
吃螺让我想到吃瓜子,嗑瓜子的环境,一定不能严肃,假期看剧走路干嘛的,都可以磕着玩,玩着吃,嘴与手肌肉记忆试运动,吃第一个,就不想停。
我真的越来越觉得,大学生虽然没有宗教信仰,但是处处体现仪式感。学校后街一排吃的,开店的,摆摊的,百分之95是跟吃有关。学校里生日聚会,社团集会什么的都与后街脱不了关系。
昨天我同学生日,就去了那里,在一间大排档,18个人围桌,两碟炒粉一箱啤酒。场面似乎有点寒碜,但是给每个人的感觉是一样的:人在外面,在外面干什么,过别人生日。而且酒这种东西,恕我直言,真jb难喝得要死,一直好奇,为什么能够占领大大小小餐桌经久不衰。那晚生日就可能能够解答了,因为排面,因为存在着仪式。生日那晚我不自觉的举起酒杯,“喝!”“别管那么多,喝!”这类字眼由内而发的说出来了,我也很惊讶,为何我竟一副千杯不醉的架势?只因今天是重要的一天,需要做点该做的事。比如很牛逼的喝难喝的酒。
第二天早上8点,匆匆嚼完馒头就随社团小伙伴出发上山了。队伍里姑娘不多,一路上听着歌儿,到了山脚下。
我把长袖薄毛衣绑在肩上,一口气顺着楼梯爬上半山腰处。坐在石凳上,我下巴滴着汗,4秒一滴。《目不转睛》歌词里“心跳就像地震”就是这种感觉,脖子随心跳加速像敲鼓,此刻想除了躺着喘气其他什么都不做。
那一刻我特想组织一个“放弃者联盟”,召集各种力不从心同学们,摊在凳子上,看看风景,省点力气。前辈们正能量满满的鼓励我,要坚持,你行的,不要放弃。我说我不坚持…我放弃,说着说着就赶到队伍前面了。
接着终于到顶上了,那座信号塔在学校里看指头大小,现在变的非常巨大,直指苍穹。每个人都软坐台阶上,拍景,喝水。我望着手中的塑料杯,心中举行着仪式,一个登王加冕仪式:我展开双臂,师姐师妹变成漂亮的加冕女郎,皇冠是只倒放的塑料杯子。
塔顶平台上,聚集着大量的人,妈妈观光团,大学社团,全家旅行的。我累,心力交瘁,不理解他们脸上的笑容,不理解跳橡皮筋的小孩足下的欢愉。我只想靠在石护栏上,看着云雾中玩具一样的房子,蚂蚁一样的车。缓解身体居民打架子鼓似的抗议。身后某大学社团围坐着弹吉他唱着歌。在此刻所有伤心的事,心仪的姑娘,渐渐涣散…悄悄涣散。
大学随笔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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