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雪节气那天,跟姐姐电话聊天,姐说,天气热得狠,手机上显示温度是17度。
我想也没想斩钉截铁地说,不可能!17度,都赶上了初夏的天气了,这个时节,怎么可能出现17度。
姐说,是真的,手机上真的显示17度,而且确实是热得不行,在家里都待不住,想把炉子里的煤给停掉。
我还是不相信,一边跟姐继续说着话,一边打开手机看了看,数字显示是9,我又坚定地说了一句,这边才9度,咱们那边更冷,估计是你手机不准。
姐说,反正很热,反常。
今年冬天的天气确实有点儿妖,刚刚入冬的时候,狂风吹得恨不得把天地翻个个儿,未到时间,屋里的暖气已经热了,走在屋外,羽绒服打底裤已经穿上了,零下的温度也见天出现,晾在外面的衣服即使是甩干了一天也晒不干,没有去看红叶,也没有去看大片黄了的银杏叶,树上的叶子就那么掉光了。
叨叨了好些日子冬天的寒冷,感慨了冬天的风,冬天的雪,冬天的阳光,冬天的树,冬天的天,冬天的地,冬天的萧条与凄美,心里却无数次地期盼着,冬天赶紧过去。想念春天的花红柳绿,怀念春天的风和雨,惦念春天的阳光和空气,就算是热得踹不上气的夏天和叫个不停的知了,在寒冷的冬天里也是念想着的。
谁曾想,眼里看到的还是光秃秃的树,还是无数个冬天独有的萧条景,这个温度却是异常得狠。在更北的北方飘雪的时候,这里白天的温度竟然到了十几度。怪不得走在路上会出汗,怪不得这几天既冷又热,怪不得不像是以往的冬天,这个闹着妖的天气反常得令人生疑,这还是北方的冬天吗?
日历上的日期是绝对的,屋外的时节也是这个时节,只不过这个时节与以往不一样罢了。
不过又有什么永远是一样的呢。
窗外的树干多了一个年轮,路旁的月季花多了一株绽开的花朵,草丛里枯黄的草多了几棵蒲公英的种子,天上的太阳也长了一个年岁,夜空里的星星也大了一个年龄,你我他头顶上的头发也少了一根。
去年叫做去年,今年叫做今年,一字之差,一天的差距,一年的距离,是原来,却也不再是原来,是现在,却也很快不是现在。
时间不会为谁而停下,流水不会为谁而驻足,当你不怕,当你不去在乎,貌似再难的事,到最后也不过是个笑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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