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一个人将自己的才气、激情以及生命全部融入某一对象时,这一对象必将成为这个人的“独物”若再一摆弄说不能弄成个人所共仰的“神物”呢!
比如说梵高与向日葵。梵高未诞生是人们可以说向日葵美丽绝伦,也可以说向日葵以丑陋无比;人们还可以肆无忌惮地说,向日葵属于你,属于我,属于他……可是,当梵高横空出世,并倾其所有将向日葵移植至天堂,向日葵就只属于那个割掉自己耳朵的梵高了。它高不可攀,遥不可及,是一种真正的人化的神物,是一种让想象力、创造力匮乏的凡人失语且失忆的神物。
从这个意义上说月亮因属于李白。这正如虾应属于齐白石,交响乐应属于贝多芬,从不虚发的飞刀应属于李寻欢一样……翻开李白的诗作,可以看到有关写月的不下300处之多, 月成了诗人李白理想的化身。在诗人的笔下月显得千姿百态,气象万千。
一首被乡愁和月光浸泡的柔软万分的诗:“床前明月光,疑是地上霜。举头望明月,低头思故乡。”已是妇孺皆知了。
李白的月亮风流倜傥,白衣飘飘的李白,在一个书声琅琅的早晨走入了我的世界;而面黄肌瘦,衣衫褴褛的我却在一个笛声满楼的夜晚走进了李白的月亮。从此,我开始关注李白,关注李白笔下的月。
“小时不识月,呼作白玉盘,又疑瑶台镜,飞在青云端。”这是天真烂漫的李白用盎然童趣给月画的第一幅速写。
“玉蟾离海上,白露湿花树。”“长留一片月,挂在东溪松。”“秋风渡江来,吹落山上月。”……这是豪迈多情的李白,用山水的魂友情的魂,给月画的一幅幅素描。
“镜湖水如月,耶溪女如雪。新妆荡新波,光景两奇绝”“绿水净素月,月明白鹭飞,郎听采菱女,一道夜歌归。”“炉火照天地,红星乱紫烟。赧郎明月夜,歌曲动寒川”……这是让“贵妃捧墨,力士脱靴”的李白,蘸着盈盈的月光给青年男女的一首恋曲与赞歌。
“举杯邀明月,对影成三人。”“人游月边去,舟在空中行。”“醉起步溪月,鸟还人依稀。”邀月、游月、步月……这是“停杯投箸不能食,拔剑四顾心茫然”的李白,在孤独的背后终于找到了心灵1寄托的种种方式。
“耐可承明月,看花上酒船。”“俱怀逸兴壮思飞,欲上青天揽明月。”“且就洞庭赊月色,将船买酒白云边。”乘月、揽月、赊月……这是“天子呼来不上船,自言臣是酒中仙”的李白,凭借天才般的想象,用突破时空的种种手法,唱出的天歌。
放眼古今中外 对月亮感兴趣的诗人可谓车载斗量,可像李白这样寄寓丰富,花样迭出,大气磅礴,惊骇世俗者,还有何人?
李白用自己的才气、激情和生命,在月亮上刻下了一个大大的“李”字,千百年来依旧熠熠生辉,闪耀着璀璨的光芒。
月亮因永恒而显得孤独,李白却因孤独而显得永恒!手捧一把粼粼月光,重温著名诗人余光中《寻李白》中的诗句:“酒入愁肠七分酿成月光,余下三分啸成剑气,绣口一吐就是半个盛唐。”
李白的月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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