忙碌的季节,时间总是过得特别快,眨眼间就开始填志愿了。
南大静是望尘莫及了,甚至本科都危险,保险点,她决定选择专科学校。
在地点上,因为阳和安,南京成了静想要靠近又害怕靠近的城市,她干脆以孝顺为名,选了个家乡县城的特校,完美地逃避了南京。
至于特校是学什么的,以及将来要从事什么样的工作,静并没有概念。只是县城就这所大专,她没得选择。
雨问静报的什么志愿,静没告诉他。雨执着地问了几遍,静才说出了家乡的特校。雨喃喃地说了句:“可惜太偏远了。”
静觉得奇怪,离自己家也就一个多小时,不算远啊。她没再多想,也没再问。
接下来的日子,似乎就在无言中结束了,静没跟任何人交集,寂静地返回了原高中,默默地参加完了高考。
本以为毫无悬念,却也是等待了很久,静终于听到广播里模模糊糊念着让她去取信件的通知。
这是静第一次迈进了所谓的广播传达室,以前她一直期待有她的信件通知,可惜一直没有。窄小的传达室有很多积满了灰尘的信件,零零散散地落了一地。
静艰难地找到了她的特校录取通知书。她奇怪地问收发员:“怎么这么多信件没取?”
收发员没好气地回答:“广播通知了,不来取怪谁?”
“可是每个队只有一个广播,很多时候听不见或者听不清的。”静不禁为那些盼着信件却被散落在这里的主人难过,气愤地说道。
“那没办法。”收发员懒得再理静,慵懒地睡躺椅上,别喝茶边看起了报纸。
静不禁想起了电影《康定情歌》里的情节:回台湾的爷爷给奶奶寄了很多信,奶奶等了一生却是一封信都没收到。静悲从中来。
静随意去翻了翻信件,收发员也不管,静悲哀地想到这些信件如果被别人顺走了也不是没有可能。
翻着翻着,静竟然找到了一张半年前别人寄给自己的明信片,没有地址,只是几句简单的问候,陌生的笔迹苍劲有力,有点安的味道,落款“知萍”。
“会是谁寄给我的呢?”安并不知道自己家的地址,而知道自己家地址的人并不多。
“究竟会是谁寄给我的呢?”静在脑海里过滤了下可能的人,最终也没能猜到是谁。
“算了,不管了。”静又看了看那些可怜的无人认领的信件,给它们拍了拍灰尘,码整齐了,才慢悠悠地回了家。
爸妈很开心,对亲戚广而告之,可静并没有欣喜。特校是她的无奈之选。自己个子矮,留在农村干不了农活,总归要读点书寻点出路的。她不知道前面等待她的是什么,没有了安,她只有忐忑,没有期盼。
静陪着爸妈忙完了夏蚕,就这么的到了入学的季节。静的妈妈送她去了学校。
特校很小,还没有原来高中的操场大,只有两排教学楼,一个教工宿舍楼,一个学生宿舍楼,圈起一个篮球场,简陋的食堂在学生宿舍楼的一楼。
这是静万万没想到的,有那么一瞬间她不想读书了,可是看到妈妈刚刚交完学费红红的眼,她把自己的退却吞到了肚子里。
说服自己艰难地迈进了教室,亦不如高中的宽敞明亮和气派,静气馁地看了看坐在教室里死气沉沉的几个同学,她转身又想逃了。
“嗨,静,咱又见面了。”雨微笑着挡住了静的去路,他上着黑色的长外套,下穿白色的休闲裤,白色的运动鞋,一个假期不见,他的皮肤更加黝黑了。
静不可思议地睁大了眼,她怎么也不敢相信在这里还会遇到同学,而且竟然会是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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