班级一共就23个人，桌子宽宽松松的四行六排。
“我们简单点，座位就按照个子高矮，第一排女生，第二排男生，以此类推。班干部你们看是毛遂自荐，还是按成绩排名来？”班主任表现得很民主。
“按成绩来吧。”几个同学零零碎碎地说道。
“好的，那就按成绩来。这样也比较省事。你们需要知道的是，大专学习不同于高中，全靠你们自己自觉，虽然有早晚自习，是没有老师过来的，白天的课老师上完了也是立即走人的那种，纪律考勤全由班干部负责。”
静一听，班主任这是完全的撂挑子不管事啊。本来她还想着通过班干部提升下自己的，这会完全没了兴趣。
“好了，现在男生站一排，女生站一排，依次按顺序坐到位置上。以后座位就这样固定不变了。”班主任手指了下两个过道。
静个子最矮，理所当然坐在第一张桌子。雨比较高，按理要坐到后面，他看静坐下后，忙举手：“郑老师，我眼睛不好，我申请坐静后面，这样不会挡着别人，我自己也能看清黑板。”
班主任看着这个长得有点像古天乐的男孩，将信将疑地说：“你近视吗？没戴眼镜啊。”
“呃，我有严重的结膜炎，你看我眼珠都带着血丝。”雨用力揉了下眼睛，并夸张地睁大，本来就很圆的眼珠，鼓得有点像青蛙了。
班主任凑近看了下：“不怎么红啊？”
“到了春天会特别严重，现在往秋天去了，不怎么明显。”雨显得特别诚恳，他竭力想说服班主任。
“那你就坐静后面吧。”班主任不想耽误太久，如了雨的心愿。
女生里，汤同学坐在了静邻桌，韦同学坐到了雨后桌。
男生孙和雨做了邻桌。
到了班干部环节，班主任查了下成绩表，对应花名册勾出了前三名同学：雨、韦、孙。
“班长孙、副班长韦、团支书雨，有没有疑议？”班主任直接了当问了。
“没有。”绝大部分同学回答，面对这个毫无学习氛围的学校，他们已经开始认命玩三年混个文凭算了。
静正在挣扎要不要争取做班干部间，雨站了起来：“我对做班干部没兴趣，静以前一直有做班干部的经历，让她来做吧。”
班主任再次走到成绩第一的雨面前，这个男孩还真是奇怪，考了可以自费本二的分却来到这个专二的学校，先是很上进般要求坐前面，现在却是又不要做班干部了。“你确定要改成静？”
“对的！”雨斩钉截铁。
“那就静做团支书，以后大家有问题直接向班干部反馈。班干部要对校规以身作则，不守规则的就要被替换。”班主任盯着静说了这番话后回到了讲台。
静生性敏感，总感觉班主任在暗示什么。但才开学第一天，她不想多问什么，遂服从了老师的安排。但心里对雨的不上进实在不敢恭维。
班主任走了，第一学期都是公共课，都很简单，同学们翻了翻后都觉得无甚意义，陆陆续续开始讲话，走动。
孙和韦并不管纪律，甚至也加入了说话的大军。
静借口上厕所走出了教室，学校里各个班级基本都是在玩：看电视的、打牌的、看小说的、说话的比比皆是，基本看不到学习的。
夜晚的时光，也许对学校来说，能把学生圈在校园里就是完美，对班级来说，在教室里就是出勤。至于干什么，完全没有指导，也没办法规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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