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6)
荻花又开了,谁愿意与我同行,碎影随碎步?
荻花开在河畔,谁愿意与我同行?且走且看,且思且愿,一枚石子的花纹也会雀跃,一株野草的舒展也会欢欣,看悬危样的山石似若山神,淡定从匆忙中走过,敬畏。
独者自独,沙滩松软,群者聚群,歌舞欢喧。愿意,在一杯老酒下肚时,也想吟唱一首民谣:请给我讲那亲切地故事,多年以前,多年以前。
——你的影儿仿佛镶嵌在河对岸那丛荻花旁,我的呼唤业已成为河水的声呐,嘩啦啦,嘩嘩啦啦,不停息……
(168)
酒醉换旧梦,摇摆中的爱恨啊,荒诞了自己。
对于爱和恨的来由,有人这样说:爱可以无恨而存在,但恨是因为有爱才存在,是与爱失联而产生的痛苦症状。
记得奥修在诠释这类情感发生时,喜欢用钟摆来形容,一边是爱之极,一边是恨之极。在他看来,它们是彼此相容的,即,有什么样的爱力生成,就会产生同等反向恨的作用力隐藏其内作为一种平衡。他以为这是人性的天然秉成,是人都很难摆脱这种惯性的作用。
你觉得奥修他说的在理嚒?
也有这样一种心理分析在说:人是会对快感脱敏的(也就是通常人们说的审美疲劳),当一个人习惯了反复被刺激和满足的时候,要想一直获得快感,就不得不更加强化刺激(感官和心类灵)的程度(或力度),你需要被更持续、更强烈、更深度的刺激,才能继续获得快感。
对我来说,要想认清这一点应该不是个问题,《阴符经》中早有这类阐述。但如何能透视它、并能从中跃迁到另外一个思想层面,继而摆脱这种捆绑才是真的考人水平。
于是,有人这样告慰自己说:既然凡是让你感到爽的东西,一定会让你痛苦。那么凡是让你感到痛苦的东西,最终也一定也会让你功成名就。的确,我们有时要远离自己的舒适区,主动体现一下生活的艰辛,因为痛苦才是感悟人生的最佳方式。
而我,不想有这么多稀奇古怪的痛苦,于是便选择了荒诞。之所以选择荒诞,只是不想让自己成为摇摆中的笑话,而顺从了自然。学会让度,学会调和,就像调制一款桑葚酒,自然度在另样的果脯运化中得以施解,把复杂降解到最低程度,且让口感之美妙游弋于隐约淡然中,似若相识有过,而决无夺数之命造,好自为之。
学会放下。告诫自己,当下这个社会,绝大部分的抒情,不过都是些无病呻吟的小调。单纯的人只能调侃自己,过去的都会过去,而该来的都还在路上。既然都已是荒诞了的,还怕什么?
(169)
看一线丝云,在我的上方缦化,心也随去了。
所谓本心自在,说起来根本就没有那么过多的诠释和装饰,事实上祂就是你心灵的本来面貌。就像花儿绽放,鸟儿鸣叫,虫儿低吟,都是自然的本能反应,是天性使然。佛家有语:“但见本地风光”说的就是这个感性自然自在的反应。
有人这样譬喻说,人生就像一杯水,外在的一切不过是个容器。杯中的水就像是你的心,怎样调味全看自己。你可以往里面加盐、加糖,或者其他什么东西,而最终,无论是怎样的味道,或复合,或单纯,都是你自己的选择。人生的组合,其实就是机会成本的得失构造。
我是比较喜欢看云的,尤其是在秋天。坐在树荫下,间或仰望天空,看着云变,那个时档心是空了的,只是偶尔随着云图变化,心里萌幻出一些想象的影子,似像非像,煞有情趣。以为,这应该就是心也随了去的缘故吧——简单的流变,简单的腾空,而消息传递皆随了风去。
(170)
真正的奢侈,是能够闲散自己,将时间浪度。
生活里奢侈究竟是什么,每个人的心里皆有着不同的答案。有人求贵物,有人求高官,有人求名誉,有人求健康……等等,人们似乎觉得这个奢侈,都是在体外的“有求”中方能获得的某种愉悦的、高贵的、令人羡慕的附着于一身的外挂。以向外求索私己为标准的这些标义或许没有什么可指责的,是人,都想有个可以标榜自己的、高价位显赫作为一种比较,来给予奢侈品的确认。在他们看来,所谓的奢侈,一定是高价位或高价值的物件,或豪华的享受,或丰厚的名利,才能以配。
但今天我想告诉你另外一种见解,由时空存在观来确认生在者的关于奢侈的定义,即,人生最大的奢侈品,莫过于是对于自身时间的消费。一个人生命是有定数的,对于生命来说,时间的消费的属性,就是时过境迁和过往不再,试问,有哪个外挂的(或实或虚)物件可以和它比拟呢?以为,真正懂得生活品质的人,一定是那些懂得如何浪度自己时间的人。
心境之修养,则在于对于自身生命的珍惜和怜悯。而什么才能作为珍惜和怜悯之关联的应答和映焕?答:惟有时间,和在时间中所浪度的那些意志、情感发生的经历。
于是,也想告诉我的友人,且请让我们都能记住王小波说过这句吧——别怕美好的一切消失,咱们先来让它存在。
行者,如果是路过,那就请你路过吧;知者,若是肯滞留,那我就在路旁等着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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