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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年了,除夕的饺子一撤下了桌,各色干果零食饮料一一摆上来,谈笑风生。小时候,家里经济状况不好,大年三十的时候,全家围在一起,爷爷用碗盛给每个人各一碗花生瓜子,这些可是要吃到大年初三的。我嗑起非常快,完全是凭着惊人的毅力和爷爷奶奶的接济坚持到过完年,于是我便“移情别恋”到另一种小食——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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麻子不大,绿豆都要比它大些。和亲友们聊天,看电视的时候,听戏的时候,端一盘麻子,一边嗑,一边聊,何其悠闲快活哉!麻子小而香浓,嗑起来不但味美且慢了许多。当然麻子最令我怀念的还是麻腐包子。
麻子对生长环境的要求十分随意,只要洒上种子,阡陌之间,便已蔚然可观。秋来收获之后,清洗干净,倒入石磨碾碎,放入锅中便煮边用手捏出植物油,接着将剩余之物用清水淘洗,筛去麻子壳,滗净水,再放入锅中煮,即可成为麻腐。这个过程和做豆腐差不多,只是麻腐并不能点成块罢了。葱花或韭菜炝过的麻腐用来包包子、做烙饼,热热的,配一根水嫩香葱,真是用一盘肉丸子也不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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麻子生的十分高大,所以它长长的纤维经过女子们精心的处理,成了大姑娘小媳妇纳鞋底的主打材料。无论是炎夏的绿荫下,还是冬日的热炕头,女人们一边纳鞋底,一边话短长。
这一切,仿佛是很久以前,似乎又像是在昨天,我好多年没有吃过麻腐包子,也没有穿过千层底的布鞋,也没有仔仔细细的嗅过碧绿的麻子叶特别的幽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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