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忾(kài)我寤叹,念彼周京。”
《说文解字》说:“忾,大息也。”
《说文解字注》说:“忾,大息貌。”各本把“大”作“太”,“貌”作“也”,都错了,“忾”应该是“大息貌”。(原因如下:)
第一,古人没有“太、息”两个词连在一起用的,太、息组词是见识浅薄之人干的。
第二,《说文•口部》训“叹”字“一曰‘大息也’”,“大息”的意思是说呼吸声大。“呼”是外息;“吸”为内息。《曹风•下泉》的“忾我寤叹”,可能是把“歎”字误作“叹(嘆)”字了。(《说文》:“歎, 吟也。”)《郑笺》说:“忾,叹息之意。”《说文》说“大息”者(大声呼吸者)叫做“叹”,“大息”之貌为“忾”。
《说文解字》说:“寐觉而有言曰寤。一曰昼见而夜梦也。”睡觉说梦话叫做 “寤”,或说“寤”是日有所见、夜有所梦。
“寤叹”,睡梦中叹息。为何梦中叹息呢?思念那周室之京都。
《尔雅•释丘》说:“丘绝高曰‘京’。非人为之‘丘’。”《释诂》说:“京,大也,”
“京”即人造的极其高的丘,“大”为其引申义。
“冽彼下泉,浸彼苞稂。忾我寤叹,念彼周京。”
为何寒泉水泡坏了禾根,使之成了秕草,“我”就在睡梦中叹气,思念那周都呢?
《毛诗传》说:“冽彼下泉、浸彼苞稂”,这两句是在起兴。孔颖达疏解说(大意):
用寒泉浸害了稂草的根,比喻曹共工的政教对下民来说,甚为严酷暴虐,下民被侵扰,困顿不堪,民既然困顿,就会思念开明之君主。日思夜想,在梦中都会叹息,怀念那周室京师的明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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