奶奶的花园已在奶奶离世的这四五个年头里早已荒废。这无人打理的小花园离了主人的照料与呵护,肆意的杂草开始毫无忌惮的到处横生。小园子破败不堪的情景再也不曾寻迹到奶奶生前的气息了。
一
我的奶奶,她生于1913年解放前大户人家。曾奶奶总是这样说“:你奶奶可真了不得,大户人家的派场真真儿的阔。尽出嫁的嫁妆用了整个庄子的所有车马还费了半月的功夫才拉到咋许家庄的。”
那么奶奶之所以有这样气派当然要从她的家世说起。奶奶在世时也曾这样骄傲的给她的小孙们说说她们那个年代的故事而这个时候的我们也很愿意津津乐道的听她给我们讲的故事,尽管有同一个故事给我们说了好多遍。
奶奶说“:把你们的这是啥,早年里你们有的我也都有哩!那可都是我哥任暑长时给我从南洋稍来的。家里就我一个女娃儿我哥哥可疼我了。我记得很清楚,那是反了年的春天我娘硬是要给我缠脚,说是大脚片子会嫁不出去也要遭人嘲笑的。我哥哥二话没说给我松了布‘什么年代了呀?现在都有女兵上战场了。您呀您还给妮儿缠脚,可省省吧您老!’”
奶奶默默地说“:从那以后,我再也没有缠脚,也没人再念叨这事,因为不久后我娘就病逝了,那时我才七岁”
根据奶奶描述,她小时候生活的家庭大致轮廓这样:
奶奶出生那年正赶军阀割据,战火纷飞,民不聊生。国家和名族处于危难时刻。那年母亲病逝,父亲健在且思想封建传统,辍了她的私学。有三个哥哥。大哥是个私塾先生,二哥义气青年当兵去了前线,从那时失去联系音信全无。三哥哥在某县任暑长。家里上下也有有好多个老妈子和几十个长工。
寒冷的冬月,三哥哥带着她去了哥哥任职的地方那是她平生出过最远的门。奶奶说“:三嫂子的小妮儿经常是由翠花带着的。那时我虚满十六也爱时兴我们开始穿旗袍、梳蓬蓬头、包金牙、逛戏园子、喝碗茶还又一次最清楚的是舞厅跳迪……但是,就半年的功夫我老爹家书要我一定回去,我哥拗不过我爹就回家里来了。”
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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