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处钟楼鸣响起一天中的第六次乐音,然后,看见一丝光,一丝温暖柔和、迷迷蒙蒙的光,呈现出一朵朵斑斓的金色雪花瓣状,朦胧而又神秘。我是在梦中,我是在现实里,我看不见一切,我看见了光。
是在早晨吧,没有定闹钟,家人也早早地上班去了,忽然之间,我醒了,不,不能称之为“醒”,我只是坐了起来,眼睛微微睁开,模糊的观察着这个世界。喂,有人吗——没有人回答,更何况我这句话是在心里问的。于是我竭尽全力的睁眼,用力!用力!用力!如此激烈的鼓劲,然而我的眼皮还是软塌塌的,以尚不如蜗牛的速度一点点的向上挪动。初始是完全灰黑的红色,让人有些烦躁,恶心。逐渐的,透出些许金黄,像是洗净纤尘的白莲——比喻的好像一点也不恰当?那是当然的,毕竟我还没醒嘛,还请多多包涵了。再然后,是一根刺眼的针,是一簇灼热的火,眼睛有些疼痛,几乎全部睁开的眼皮又闭上了大半。快点啊,我已经有些焦躁了,不过时有时无的困意也不甘于此,时刻与我的意志拉锯着,身体也变得摇摇晃晃,我好像看见了周公在向我招手……
终究是睡着了,身体保持着前倾式坐状持续了整整一个小时,也许不止。脖子疼得不行,鼻子抽哒了几下,背部全都麻了,“哎呀哎呀,早知道刚才就起来好了,真是痛苦呢。”我如是抱怨,眼睛猛地一下子睁开,“今天,你好。”我跟着这样说,透过窗帘缝隙的阳光照在我脸上,一句话也没说,却温柔而精神的给了我一个大大的拥抱。
“咚—咚—咚—咚—咚—咚—咚”,世界也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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