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年的记忆

作者: 北人轻语 | 来源:发表于2017-09-16 12:26 被阅读0次

    生活中,我们时常将工作中重要的信息备份,以备不时之需。

    那么对于我们无法用其他事物与之相比的东西——记忆,则更需要“备份”。文字相比于其他方式更能全面、真实、长久地记录我们所经历的岁月及其蕴藏的情感。

    童年时,我与同龄人的男孩子一样调皮捣蛋,但是我还额外拥有几分痴傻。我的痴傻造成的记忆是耻辱痛苦且历久弥新的。

    我那时比较惧怕我的母亲,因为每当我惹出事情来,她轻则严厉训斥,重则大打出手,在她这里我丝毫没有拥有独生子的地位。

    我记得每当我感冒发烧时,就是我的灾难日。医生开出的药片入口即化,异常苦涩,没有熟练、敏捷的动作你只能品尝药片的苦涩滋味。我是属于没有矫健的动作又不想尝这苦头的一类人,这类人的下场有两种:一种是父母许诺下你心仪的事情,被哄着吃药;一种是父母恐吓兼之动手,被强制着吃药。

    我是属于后者,我的“高风亮节”使我拒绝母亲承诺的“诱惑”,年轻的母亲没有什么耐心,再加之我又是个“带把儿的”,母亲动起手来没有一丝顾虑。

    母亲的出手是立竿见影的,待我老老实实地坐着时,她将药片磨成粉状,放到勺子里加入些温水,便捏开我的小嘴灌进我的口中,任凭我皱眉苦脸、泪痕犹在。(母亲自从发现我吞下药片,又偷偷地吐出后就一直以此方式喂我吃药)

    记得有一次,母亲带着我去田间除草,她让我在旁边玩耍,但是我独自耍了一阵,觉的无聊便帮助母亲除草。我的拔草行为获得母亲一个赞赏的眼光,我当时就觉得浑身是劲儿,埋下头就不停地拔,暗地里与母亲比赛,看谁先到田头。

    不出我所料,由于我的“偷工减料”冠军最终落在我的头上,然而,我不但没有什么奖励可言,还遭受到一顿乱揍——我只顾埋头拔草,却无意间将农作物的幼苗也拔掉了!

    学校里的学习的记忆几乎是模糊的,但是有一件事情确实始终无法忘记的,反而历久弥新,让我每次回忆起来都羞得摇头晃脑一副小女儿的娇羞姿态!

    记得那是发生在冬天的事情,我在学校里上课,至于早课还是晚课我记不起来了,也真心不想去回忆了。寒风冷冽,我却裤内拉稀,好在裤子够厚实,完全HOLD住!至于我是怎么向老师请的假,又是怎么回的家,又经历了怎样的心理历程,这-我每次想起都是久久的无语,一点也不想详述!

    回到家后,我本想“毁尸灭迹”掩盖这件羞人的事情,然而,我的母亲从我一进家门就觉察到我的走样的步伐。终于,纸包不住火,姜还是老的辣,母亲笑了很久,眼泪都笑了出来,我却是真的哭了,从村子的西北角到正南方,这段距离对于幼小的我来说本来就有些漫长,何况我又是在如此的情况下走的这一遭,鬼知道我经历了什么!

    有次放学后,我约两个小伙伴到我家打游戏——影碟机上自带的游戏光盘。我们三人来到我家门前,发现铁门紧锁,胡同里喊了几遍母亲也没有出现。

    于是我就打算踩着墙角边的土堆翻过墙去,我的提议没有得到两位小伙伴的认可,但我执意要翻过墙去,证明这样是可行的。因为我主动邀请小伙伴们一起玩游戏,不想失信于他们。

    墙角那块儿的墙体是红棕色砖头垒成的,没有用混凝土做粘合,所以当我成功地跳到地面上时,身后的墙便砸在我的身上了。我当场就鬼哭狼嚎起来,脑袋上的剧痛使我手足无措,趴在地上一个劲儿地哭。

    最后两位小伙伴将我的母亲找来了,母亲急忙送我到村医那里,好在创伤不是很严重,我的后脑勺上封了几针,缠了几圈的白色纱布便与母亲回家了。

    记得那天我不知抽什么疯,在路边烤火取暖的空地玩耍,我独自耍着时看到烤火取暖后留下的灰烬,当时我臆想到如果我跳进灰烬里,肯定是尘烟向四周席卷,具有顶尖高手降临的场面与气势。

    然而,大自然生动地给了我一个深刻的教训——事实并不都是眼中所见到的模样。我以为火势已经完全熄灭了,但灰烬之下仍有“余温”。

    跳进去的我的确拥有顶尖高手的风范,如我所料烟尘向四周席卷开来,未等我细细品味,感受这独特的意境时,那“余温”让我一阵乱跳,最后我被爷爷和奶奶送到P村找一位老军医治脚去了。

    老军医的医术是有名的,因为上了年纪,老军医声明只看一些小病小痛,但是人们都听闻老军医的医术好而且医疗费又公道,所以每当人们有个病痛都愿意找老军医,也不管老军医能不能治,都想听听他老人家的意见。老军医也不嫌烦,每当有病人寻来时,他都是一样地认真对待。

    老军医总是穿一身军绿色的军装,花白稀疏的头发梳的条理分明,他的腿脚有些不方便,平时遛弯都是拄着磨的圆润的拐杖,但手头功夫却是灵活娴熟。他给我烫伤的双脚清洗、上药、包扎,其动作行如流水,一气呵成,显然名副其实。老军医向我的爷爷奶奶交代好注意事项后,就让我们回去了。

    我见过老军医两次,第二次则没这么幸运了。

    那天我随母亲到P村探望姥姥,在我享受完姥爷姥姥的款待后,我觉得有些无聊,也认为有必要出去活动活动消耗肚子内的美味。

    于是,我就去水闸上看别人游泳,水闸大概有十米高,寻求刺激的人从水闸上一跃而下,随着一声 “扑通”,溅起大片的水花,赢得围观的人一阵喝彩。

    我觉得站在水闸上看的不真切,就来到河边打算仔细地瞅一瞅,没想到踩到一个破碎的农药瓶,透过凉鞋的空隙在我的左脚后脚跟上划了一个口子。“嘶!”当时我就猛吸了一口凉气,俯身一看,五角硬币大小创口,仅仅有一厘米长短的地方还连着脚上,这要是再狠一些,这块肉算是没了。

    当时我竟然没有哭,也许是见过的“大风大浪”太多了,也许是吓得忘记哭了。我为了保留那块五角硬币大小的脚肉,想了一些办法——用手按着伤口走路,以行动不便作罢;单用右脚跳着走,以无力坚持作罢。最终我做出了最让我后悔的行动——用尘土搀着血液将翘起的脚肉粘合牢固。

    当时我是暗自得意,行走之间那脚肉老老实实地贴合在脚上。我回到姥姥家后,母亲将我急忙带到老军医那里。老军医说尘土中含有细菌,需要将贴合的脚肉掀开,进行消毒处理,这番消毒的经历真是不堪回首,年幼无知,自作自受呀!

    童年里最清晰有趣的记忆还是发生在学校外面的事情。

    学校附近有间小瓦房,它的屋顶上覆盖着层层叠叠的青灰色的瓦片,墙体也是青灰色的长方形的砖建成的。这间小瓦房是一位老爷爷的,在他这里我们可以买到各种各样的小零食、小玩具。

    那时的零食简单却又难以忘怀,有甜甜的汽水,它由长方形的塑料袋盛装。炎热的夏天它被老爷爷放在冰箱里,冻成硬邦邦的冰块,我们在课间时跑到这里买一个,用来解馋和去暑。虽然冰得小手和小嘴红彤彤的,但是心中却是雀跃极了,左手拿的时间长了就换到右手中,仿佛手里拿的是烫手的地瓜似的!

    汽水

    辣条也是重量级的零食,辣条的味道有甜口、辣口之分,形状有条状、片状、丝状之分。辣条的吃法有两种,一种撕开即食,一种配着馒头食用。无论哪一种都有极其美妙的味蕾体验。

    抽打陀螺是我们喜爱的娱乐。陀螺是木制的,需要去商店购买,它的上半部分是圆柱形,下半部分是圆锥形,圆锥的头部镶嵌着钢珠。抽打陀螺的工具就随便了,你可以随手从路边寻一个枯枝,简单地去除尖锐的部分,找一条绳子系在枝头就可以了。

    抽陀螺

     抽陀螺是需要一定的技巧的,有的人抽打的声音干脆、响亮,陀螺转的又快又稳;有的人抽打的声音杂乱、低沉,陀螺转的摇摇晃晃。

    那时我们小伙伴之间进行着激烈的陀螺比赛,为了赢得胜利,赢得目光,赢得惊叹,我们刻苦锻炼抽打技巧,对抽打的工具进行多次的研究尝试。

    最终,我们发现旧轮胎内的丝线是绝佳的材料,它纤细却不失重量,柔顺却不失韧性;路边新栽下的小杨树苗的枝干也是极佳的材料,它笔直坚挺,粗细刚好。于是路边的小杨树苗就遭殃,好在主人们及时察觉,训斥了一番便避免了更大的损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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