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夜下了苦霜

清晨上，自己走在街边的人行路上，竟然发现绿化地带的枯草和枝叶挂满了白霜，自己有些怀疑是不是昨天的夜里是不是飘落过雪，如果是下过雪的话，那为何路面上却无半点痕迹。

于是自己停下脚步驻目观看这白霜，发觉了裸露的枯草和枝叶的背面竟都被涂满了闪亮的晶白，原来是昨夜下了苦霜。

今年的冬天可以说来的真的很慢，天气始终也没让人感觉到突兀似的冷，街道两旁的树叶始终没有出现大批的掉落。路面上只是星星点点地偶尔散落着一些黄叶，随风儿轻窜，跑着不可预知准确的路。

有时看着这些滚动叶子与匆忙行人争道抢路的样子，却无端地担忧起来它们的安危来了，生怕有哪一片叶子不小心的滚落到人们的脚下，怕它即便不会粉身也一定会碎骨，自己总会在不觉间刻意地躲闪脚下的落叶来，每次不是被熟人打招呼或者就是红灯唤醒，自己便会对自己的胡思乱想哑然失笑。

远处穿着黄色马甲的清扫人正沿着路面顺着风向挥舞扫把清扫着落叶，可能是由于下了霜的缘故吧，感觉今天从树上飘下的落叶格外地多，清扫人前面扫干净后，马上或不一小会儿后面就又有叶子飘落下来。

看到这情形，感觉这时清扫街道的落叶真的没有意义，自己觉得莫不如等中午或者风停后在扫，这样便会扫走更多的落叶。

但看着清扫人那有条不紊，一扫把接着一扫把，心无旁骛清扫的样子，自己的心一下子安稳了下来，脑海中闪现出武打电视剧中“扫地僧”来来回回扫地的样子来了，萧索、寂寞、禅意扑面而来……

感觉到扫地人似乎就变成了扫地僧，一样的萧索、寂寞和禅意。

人来人往和车水马龙丝毫不能阻止清扫人那一扫把接着一扫把的扫……，此刻突然觉知出了安于当下的感觉。

挥起一扫把就是一扫把，扫完一扫把干净一扫把，之后再落下的叶子与这一刻的清扫再无关联，此刻清扫人与扫把、落叶也包括正在观看清扫的我当下一体，人来人往与车水马龙丝毫影响不了寂静安然。

清扫当下发生，不早不晚，我看到这清扫也当下发生，也是不早不晚，现在的我为刚刚评判，是否该当下去扫着实的无意义，如果待到风停与中午过后去扫的假设也是没有真正的意义，这一切念头和想法全部是头脑的诡念。

昨晚下苦霜了，枯草和枝叶挂满了白霜，因霜叶子变重了，因风吹落的叶子在地面上多了，清扫人还一如继往地扫着，我当下依旧的看着，身后路面上星星点点地偶尔仍在散落着一些黄叶，随风儿轻窜，跑着不可预知准确的路。

虽说下了苦霜，天气依旧没让人感觉到突兀似的冷，街道两旁的树叶始终没有出现大批的掉落，那明天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