街是一如平日的街,琳琅满目将整条街衬得繁华。我的耳朵有那么一段时间听不见街上任何声音,而只是来自昨天、前天以至于上星期、上个月的渺远的回声。一时间,我以为我彻底聋了。
在前进或者后退的路上,我都跌倒了。只因为有了妳走后留下的空位,精致的位置没人敢坐上去,也没人敢撤走它。它存在过的一年多习惯了你的体温、重度和所有妳的一切。为了不使自己过度伤心,我还是去看了它新接纳的主人。一个大概二十五左右的帅气小伙子,黑色短款羽绒服合上一件蓝黑格子衬衫、湛蓝牛仔裤、棕色大头休闲鞋。没敢上前打招呼,因为不知道说什么好,难道说,嘿哥们,以前坐你位置的是我好朋友,我希望我们也成为那样的好朋友,可以吗。我想,小伙子和妳都会揍我一顿的。不过,我不会再去那个地方、再去看它。
看见它,会让我心有不甘。
因为我知道,小伙子不会每天给我冲咖啡,不会带给我地方特产,不会感冒的时候逼我喝姜汤,不会为我移凳子让要死要活的我坐,不会请我吃烤鱼,不会给我买热水袋,不会给我讲张国荣的爱情和他自己的爱情,不会送我《爱与孤独》这本书,不会抱怨因为吃了我的糖他又长胖了,不会对我说:诶,我明天就要回家,以后可能不会再回来,因为我不想继续逃避了。
关于妳需要创造的那片天,我还是希望它是蓝色的。对于二十七、八岁的女子来说找到了生命的意义本身就是件概率很小的事,我因为从以前就相信妳,所以没想过以后不会相信妳。
我已经腾出来一个空地,安放你留下的并不多的却很占位置的陪伴岁月。
同在世界,再遇见时,想跟您说声谢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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