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最近几天看书迷上了许多当世最牛逼的人物,比如孙正义,17岁时用三个星期的时间学完整个高中的课程并考上大学,巴菲特10岁时就利用复利法则定下了35岁的人生目标。每每想到这些站在全球金字塔顶尖的人物,内心总有些隐隐的痛处,于是决心也成为他们那样的人,但是终究努力无效还是沦为平庸之徒。
那些英雄们看到我们这些平庸之徒每天无所事事,蝇营狗苟,也许会忍不住厉声呵斥或者委婉地教训一番。说什么人生在世要有目标,要创新进步,要成就事业等等之类的话,庸人听后,多少会有些惭愧,仿佛自己做错了什么似的。
这种场景似乎屡见不鲜,我也曾如此教训过别人,也被别人教训过,其滑稽之处就像是一个病人在教训医生不够健康一样。
其实,真正做错了的是那些伟大的英雄之辈。他们自以为带动了整个社会向前发展,殊不知竟是引领广大劳动人民走向深渊。此言何解?那就要从“创新”这个词开始说起了。

“创新”本就不是人类特有的一种本领。因为人是从自然界中进化过来的,正是自然界的步步创新,才有人类的粉墨登场。科学界也有过实验,模拟早期地球,从无机物能演化出蛋白质,从而演化出早期生命。接着继续进化成中生生物,直到晚生生物人类。如果没有变异,这一切又如何进行?但是,生物最重要的属性其实是遗传,因为自从生命出现就不断弱化,死亡如风,常伴吾身。所以它们必须借助于某种接力棒才能把生命延续下去,这就是所谓的遗传物质。遗传的要求是下一代必须原封不动地拷贝遗传物质,否则后代形态各异如何传宗接代?所以说,变异是一种畸形存在,历来都是被淘汰的对象。比如说一个人生了个三个耳朵的人,纵然三耳人听力过人,恐怕也难找到老婆。假如有一天,正常人凭借听力已经难以生存,三个耳朵的人因为听力过人而生存下去,无奈之下有个美女下嫁于他。经过一番遗传与自然选择,三耳的畸形人成为主流。万一有一天又生出个两嘴人,恐怕也会被毫不犹豫地掐死。这样,三耳人不免沦为庸人了。
我们不能怪庸人保守,因为庸人才是那个健康的医生。庸人之所以打压创新者,不仅仅在于创新者为畸形变异,更有一个原因就是,那些创新者一旦做出成就必会对前辈们造成极大伤害,甚至成为前辈们的天敌。这在马哲上叫做新事物必将战胜旧事物。这种现象从生命诞生之初就不断重演,比如原始蓝绿藻成为后代真核单细胞生物的口中食物,直到后来工业社会取代农业社会,信息社会取代工业社会,都是如出一辙的戏码。而我们仔细观察,这些后代们实在是外强中干,一代不如一代。比如蓝绿藻统治了地球20亿年,而它的一个很远的后代恐龙只嚣张了2亿年就匆匆退场。如今人类才不过500万年就已经出现了一系列的危机现象。以此来看,我们这些庸人不爱创新,固步自封岂不是无上的大智慧了?难道这就是所谓的大智若愚?

其实呢,无论是平庸之人身上的保守素质,亦或是创新之人身上的激进素质,其根本目的并无本质不同,都是为了种族的继续延续下去。也就是说万物都是求存的。不同之处在于,变异创新缔造了存续,遗传保守维系了存续。用一句老话来说就是:英雄创造了历史,群众维护了历史。但是这两者的功劳谁更大呢?
我们举一个例子,医学上有一种病叫做“早衰症”,这个病的特点就是个体发育太快,体内的细胞就像是惹上了创新进取的毛病,都想当英雄好汉,没有谁愿意成为庸人,最终导致十岁左右的儿童竟然仿佛白发苍苍的耄耋老朽。以此来看,我们是保守一些好,还是进取一些好呢?
这几年有个词汇特别火,那就是“二八定律”。我们看,在任何一个群体里,总是变异创新者被压制在一个极其有限的范围内,遗传保守者占了绝大多数。其实这里有一个自然的限额在里面。根据科学家研究,生物发生基因突变的概率是极低极低的,但是随着生物物种的不断进化,这个概率在不断增加的。即便如此,在人类群体里,没有发生变异的数量仍然占有大多数,也就是说平庸者必定是大多数,他们就是二八定律里的八。

所以,我们真的应该感谢大自然的造化,这种机制实在是自然界对人类的一种生存保护。也就是说即使每个人都想成为人中龙凤,但是最后成功的也不过寥寥无几。也正是出于这个原因,一般所谓的革新者通常命运多舛,总是承担着远多于普通人的痛苦与磨难。这实在是大自然的机制从中平衡罢了。
我们再看平庸者的生活,他们尽管微不足道,惶惶不可终日,却反而保持着比较高的生存稳定性和比较低的生存风险性。正所谓高风险高收益,大概就是这个意思吧。所以,平庸之辈的伟大之处正在于他们是任何一个同类群体得以稳定存续下去的决定性力量。
我是呼呼小师哥,一个理性的浪漫主义者。
网友评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