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七八个人,用一上午的时间,也没有研究出解决办法,那多半就是一个根本没法解决的问题;或者可以说,本质上就算不上一个问题。而假若还心存芥蒂放不下,是因为害怕它成为问题;或者它潜伏着需要我们承担的责任。
去年这个时候,我还在零陵路上徘徊踌躇是否需要走进医院。徐汇区那个地方医院林立,我就每日穿行其间而无决。不时看到行色匆匆戚容恍惚的来而往者,我尚不知道自己的问题有多严重。或者内心并不愿直面,幻想其实也许本没有问题。然而直到现实让我无路可走,甚至不能原地等待一会儿。我知道:若不积极地去解决问题,就一定会成为问题;而消极回避问题本身就是问题!
当然,拿我个人并不典型的教训类比不了一个公家单位的管理痼疾。更何况,一个小单位面对大体制,只有以侥幸之心存苟且的命,而无恢弘之志大刀阔斧以逞惟愿。可以牵强而玄虚地附庸的道理是:反者道之动,弱者道之用。策略也许就是无为,然而老子的无为也并非就是没有办法了吧。事实上,一上午的办公会最后总算回到了原来的点上不是吗?任何事物的发生和发展都自有道理,人力是执拗不得的。
虽然似乎什么也没解决,然而我们却相对释然了。因为弄清了哪些是做不了的,也就更明确了哪些是应当而能够做的。尽心而为所当为是应有的态度,尽力而为所能为更是正确的本分。我们不知道解牛庖丁厨艺手段如何,也不知道酌油老翁小生意经营的咋样,但想来似乎还都应当算是过得去,否则怎么有机会练手的呢?
2020.12.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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