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光正好,百花簇拥,青石小凳,高凌霄一人成景。
“王爷白潇来了!”他坐在石凳上品茶,她立于他身侧,远远瞧去二人如神仙眷侣。
“来坐下,今日天气甚好,潇儿陪陪我可好?”待白潇坐下,高逸竭为其斟了杯茶,可他不管是表面还是话语都略显病态。
“好!”白潇应了他,小酌了一口茶。
“王爷,您得的是什么病?”白潇想知道是什么将他折磨成这种病怏快的样子,更希望他能健健康康的。
“潇儿,可还记得国公府花园里的秋千,你看我在这里也弄了一个。记得你小时候啊,可爱跟我一起了!”高逸竭一边说,一边像是在回味。
“对不起,我不记得了!”白潇只记得从小在巫山老母那里长大,两年前才回的京都。
“没事,有些东西不记得,反而正是好的。”她不记得不打紧,他记得不就成了吗,反正这一辈子他要守护的也只有她。
“可会下棋?”干坐着实无越的很,他只得找些乐子。
“潇除了跳舞,别无它长!”数年来她性命堪忧时常泡在药汤里,真是不能像别的姑娘那样,琴棋书画样样精通。到是这跳舞嘛,好似从出生便带来的,不需要任何引导。
“那潇儿,可愿为我舞一曲?”他冲她笑,如春风十里暖人心脾。
“好!”将外袍脱掉,她迎风而舞,漫漫花瓣萦绕在她的腰间,她竟有这等魔力,使得铃与水为她奏乐,花与叶为她伴舞。
她是不平常的,从小高逸竭就知道她是不平时的,她的母亲是那样的厉害,她又怎会居于俗气。
“怎样?”舞毕她兴冲冲的问呆愣愣的他。
“快些将衣袍穿上,当心着凉!”他起身为她披上衣袍,笑得沐入春风。
“嗯”
“快些回去吧,时辰不早了!”不知怎的,高逸竭又催着白潇回去。
白潇方走,高逸竭便动身行了两步,捡起地上的白潇落下的匕首。
“高凌霄,我后悔了!”将匕首攥在手心,眼中散发出忧怨的光。他后悔了,回悔他是以阴谋的方式娶了白潇,后悔让她爱上他。
夜使人孤寂,夜风吹在人身上,更是有着阵阵寒意。白潇爬坐在窗前,望着满天的星河,神思游走。
“潇儿可是不开心?”她的眼帘里,突然闯进了他,也阻隔着她看向远方。
“不曾!”何为开心何为不开心呢?她的日子也就这样一天天的过。
“即嫁与我潇儿不开心,那我便放你自由好了!”高逸竭仍定定的看着她,细瞧她神采的变化。
“真的吗?”她兴奋的坐直了身体,眼中尽是光辉。
“你就如此的喜欢他,就如此的巴不得离开我吗?咳...咳咳!”心气冲了上来,他像是把肺都给咳出来了。
“没事吧?”小跑着绕过殿门,来到了窗边他的身侧,白潇轻轻的为他拍背顺气。
“无事!”他打开她的手转身便消失在了夜色的长廊里。
“无事吗?”没事吗?可她明明看见他咳了血了呀,突的她又心疼起他来。
“王妃,该就寝了!”婵儿朝白潇这边请示道。
“喜财,怎么没跟着他!”放心不下这样离开的高逸竭,白潇借着夜色寻了过去。
方行了一会,白潇便见地上躺了一人,蹲下仔瞧,她的心顿时咯噔一下。
“王爷!高逸竭!你醒醒呀!”白潇摇晃着他,试图将他唤醒,可终还是无用。
“来人啊!来人啊!”她大声呼救,最先赶来的是喜财,而后是一从下人。
“你等快些将王爷抬到屋里去,我去请御医!”吩咐完众人,喜财又急急忙忙的赶了出去。
“你会没事的,会没事的。”白潇坐在床侧双手握着高逸竭那冰得可怕的手,又是求天,又是请神的。
御医来得到是也快,直直忙碌到半夜,高逸竭才恢复了此知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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