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你出生的那天起
他们就把你捧在手心
视作天下最重要的宝贝
他们把好吃的全留给你
还总说自己牙口不好
每次爸妈要揍你
你知道 躲到他们身后就安全了
他的手好奇妙
能把各种不起眼的东西变成玩具
她的臂弯好温暖
抱着你就舍不得放下
你苦恼不睡
是他们摇着摇篮哼着歌谣哄你
可现在
他们不明白 你为何要穿破了洞的牛仔裤
他们打瞌睡的时间越来越多
眼睛越来越花
耳朵越来越背
你是否愿意牵着他们的手
慢慢走
就像小时候他们牵着你一样?
我的姥姥姥爷儿时家里门前的马路,是土路,那时候应该是姥姥在抱着我溜达。
上学时家里门前的马路,是柏油路,那时候应该是姥姥喊我回家吃饭
小时候有段时间和姥姥姥爷住在一起,不知有多少人当着我的面和他们说:“姥姥带起来的,长大了也忘不了姥姥。”后来我慢慢懂事了,趴在姥姥膝头,用眼睛看着姥姥:那是我的姥姥呀,放在心里的姥姥。姥姥笑着拍拍我:“等不到那会儿呦!”仿佛已经满足了的样子
他们的日常生活非常简单和规律,每天在固定的时间点起床、洗漱、吃早饭。天气好的时候,会搬着小板凳走到街道边晒太阳,附近的老人们也经常围坐过来,他们东家长西家短的闲谈着,时间就这样随着太阳的东升西落打发了。
有几次我去姥姥家,她就坐在树荫下和几个门口的姥姥在一块聊天,到我站在她旁边喊“姥姥”她会突然抬起头:“晨曦,过来啦——”
我也会陪着她坐在小板凳,听着她们讲着十几年来没有变化的话题,我知道他们70多了,陪伴我的岁月在用减法计算,这些呆板的时光终究会是记忆里最美的星星。
那年,我报考大学,没有离开河南,想回家多看看他们,只是,原来那句话是对的:当你长大了,就不能只活在自己的计划里了。这一年,姥爷生日我没有回去,也没有去姥姥的生日,有的只是冷冰冰的电话,:“生日快乐啊,我回不去,你们吃点好吃的”。我和姥爷的生日在同一天,我每年都在想:“我长大的速度要比你变老的速度快些,再快些”。
我的生命是一汩水流,泉眼在一个小村庄,如今回头看,仿佛有一种力量把我千丝万缕的生活给捋顺了,重新穿回到那个村庄的小小针眼上。
每次给他们打电话,完全不知道该说什么,无非是好好吃饭,穿厚点,
“喂————”她一如既往地拖着长音
“姥姥/姥爷,我晨曦呀————”我也提高了声音喊他
有一种饿叫
姥姥觉得你饿
溺到骨子里的爱
但是,可都是限量版
一定好好珍惜
我们长大了
他们也老了
真希望,就这么一直
被你们宠下去
我的姥姥姥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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